春掌柜殷勤哈着腰,将贾琏等三人请进店中,仿佛接凤凰似的,忙前跑后,连店里跑堂的都没他跑得快。
“这可新鲜了,风水的事儿你不问风水先生,倒跑来问荣国府的琏二爷?”
陈景行哈哈笑着,拍了拍贾琏的肩膀。
“咱们一道读书,到今日得有十年了,你什么时候懂得风水了?”
牛嵩也拍了拍贾琏的另一边肩膀:
“虎君啊,你原来不是不信这个么?
上回我说替你跟风水先生打听过,人家说要是把老婆那边的床铺得低一些,就能解君惧内之忧。
结果你说,那母老虎就是睡在坑里,也能窜出来咬你一顿。”
现在的贾琏,已经被迫习惯了这种取笑,只一笑:
“此一时彼一时嘛。
我这趟去我姑丈那里,在姑苏遇到一位高人,他精通一门数术。
与咱们如今的梅花易数、四柱推命、面相手相骨相不同,叫做‘形势宗六爻八宅风水术’,讲究个‘天地人宅墓’五主对应‘生死吉凶’四将的路数。
他遇到我,就说我天赋极高,命中注定要从这套数术上发迹,拉着我没日没夜地背诵他的不传之秘。
我在那边又没有你们作伴,反正也闲得无聊,就跟着他学了些。
正好那日瞧见春掌柜这里有些小煞,就小试了一下牛刀而已。”
他们说着话,插不上嘴的春掌柜已经急得原地来回转圈了。
贾琏见状,笑道:
“春掌柜,莫要着急,你那宝贝貔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