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怎么能让一个病人躺在地上的破席子上?还放着门口这里吹风,你们还是不是人?”
贾琏觉得眼前这一群两脚直立生物陌生无比,个个都只顾了抢东西抢钱,亲情人情都给狗吃了?
那老人一见贾琏身着缎袍,便知道来人富贵,不敢再加放肆,解释道:
“这位公子爷是秦钟的朋友吧?小老儿是秦钟的堂叔,头几日秦钟的父亲归西之前,秦钟就已经病重,这眼瞧着已经是不中用了。
今日从早上到现在已发过两三次昏了,不得已才移床易箦的。哪有个到在这个光景还躺在炕上的?放着这里过过风,去去晦气。”
贾琏听这话,恨不得给这没人味儿的老孙子一个嘴巴。
赶忙附身去瞧秦钟,见他面如白蜡,嘴角发青,呼吸虽微,但还算均匀。
贾琏嘴角现出一个冷笑:
“连个郎中都不请,你就知道他不中用了?
放在冰凉的地上吹冷风,是要吹走晦气呢?还是要吹走活气?”
正瞧见兴儿拴好马跟进来,贾琏便吩咐:
“快把人抬上炕去。”
兴儿人小力薄,却极为机灵,答应一声,朝着一旁正急着搬椅子柜子的两个年轻人道:
“你两个,去把秦相公抬上炕去,一人给两个大钱。”
那二人想都没想,立马把地下的秦钟抬上炕去,回身就找兴儿要钱。
兴儿从怀里摸出十几枚大钱,甩给他们四枚。
也不用贾琏吩咐,见有个背着个大包袱、抱着条厚被子往外走的妇人,又拿出五枚大钱,朝她眼前一晃:
“五枚大钱,买你手里那条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