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主人不必忧心,秦钟死不了。”
风月宝鉴语声轻轻,而语气中明显带着些傲骄。
贾琏瞧在炕上都挺了的秦钟,觉得应该把镜子拿出来,将秦钟惨白没活气的脸怼在镜子上:
“咱俩是不是在‘死没死’这个问题上的定义不太一样?”
“主人要骂镜奴、却又于心不忍的样子,很叫镜奴感动。”镜子的声音很暖心。
“你他奶奶的误会了。
我不是不忍心骂你,我是觉得骂你没用。你现在比兴儿还二皮脸。”
镜子一声长叹:
“主人有所不知,镜奴的修为,都在‘风月’二字之上,这世间所有风月情种,都归我管辖。便是阎王判官小鬼,也得给我这风月主人一点薄面才是。”
贾琏恍然:
“那……发情的公猪归你管不?你能救他们于屠宰场?”
“还是主人呢,说出这种话简直有辱斯文!”
“斯文是谁?我辱她啥了?
佛祖说众生平等。
庄子也说‘以道观之,物无贵贱’。
《西升经》有云‘道非独我,万物皆有之’。
《太平经》曰‘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同体’。
如何你就觉得世上只有人才是风月情种,公猪的风月就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