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进来,王熙凤带着平儿,丰儿迎上来,笑道:
“这是刚写了请假折子过来?国舅老爷辛苦。”
贾琏不语,只在桌边坐下,接过平儿递上来的茶,浅浅吃了一口,方才“嗯”了一声。
王熙凤是奉了王夫人之命要劝说贾琏,是以才耐着性子哄他,见他不识抬举,心中已是不忿,却也只得忍耐。
笑着吩咐平儿、丰儿:“赶紧将酒馔都搬进来,我同二爷吃几盅。”
两个丫头出去,屋中没有只有夫妻二人,凤姐走上来,推着贾琏的肩膀,撒娇道:
“你头前当着赵嬷嬷的面儿给我没脸,我都忍了,如今还不作罢,这杀人的脸色还要给我瞧多少?”
贾琏知她今夜必定有话说,便就坡下驴,和缓下脸色:
“你头前的头前扫了我多少脸面,我又说什么了?”
凤姐“噗嗤”一笑,在贾琏耳边轻声道:
“我如今肚子里有一个,倒碍了今夜的事。”
贾琏拉住凤姐的手:
“你还是好生保养着罢,白日里已经操劳不少,夜里就放过你自个儿罢。”
一时丫头们抬了一张炕桌来,放在这边炕上,桌上四个凉菜,四个热菜,还有一碗火腿炖肘子,并一大海碗的野鸡崽子汤,酒壶里是上好的惠泉酒。
平儿上来摆好碗筷,又斟好了酒,凤姐便屏退众人,连平儿也叫她回自个儿屋里候着。
屋中只剩下贾琏熙凤二人,凤姐笑着给贾琏布菜:
“这糟鹅掌鸭信很是得味,正适合吃酒。”
贾琏知凤姐善饮,便将她面前的酒杯拿到自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