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桓毕竟是世家出身,又久居高位,经过风见过雨,遇事自然比那些盐商要镇定得多。
就算是真到了生死关头,没出息先把自己吓死了,不是拿自己的命给对手送礼去?
自己阵脚先乱了套,还混个屁!
他如今要做的,是以自己的身家、年龄、官阶和权势,一举压制住贾琏,让他不要在自己的地盘上扎翅儿。
当然,还得震唬住在贾琏背后撑场子的林如海。
毕竟他背后撑腰杆子的,是当今皇帝的亲爹。
自己贪的钱,大半都孝敬给了太上皇,皇帝能说什么?
所以只要他能压制住眼前的这两个人,事情就还不算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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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桓昂然起身,举杯笑道:
“此处在前朝,曾做搜盐所使用,果然是咱们自己的地方,合适,合适啊。
方才世侄说来此为的是以诚心待人,果然选得是个诚心灵感之地啊。”
他自己举酒先饮了一杯,众人自然也纷纷跟着举杯饮酒。
一团和气的甄桓带着满面忠厚长者的笑容,向贾琏亲切说道:
“此处灵气聚集,正是史书掌故所言‘四相簪花’之处,世侄可曾听说?”
贾琏倒是听过这个典故,只是人家摆明了有话要说,不能不让人家表演,憋着人家,忒不人道。
于是,贾琏便做出莫名之状,谦虚请教:
“这晚辈倒不曾听说,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