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同时循声望去。
只见蹁跹春风之中,昂然走来一个身姿高挑的白袍青年公子,器宇不凡,端的是玉树临风一般。
他那美如冠玉的脸上,朗目似水,唇角轻扬,未语先含三分笑,却丝毫不让人觉得轻佻,只由衷赞叹他的风流超逸。
只是此时才过清明,这人竟然手执一把玉竹折扇,未免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但那执扇的手,修长白皙,也如羊脂玉雕一般,委实是好看。又让人觉得幸亏他拿着折扇,否则再无别物更配得上这样的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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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白莲?什么意思啊?”
“这个贵公子是谁啊?白莲公子?没见过啊,外地人吧?”
“什么耳朵啊?‘孽海白莲贾琏’!人家公子复姓孽海,叫白莲,字假莲。”
却听邢岫烟惊喜道:
“贾公子!原来是你!”
于是立刻有人又去吐槽:
“听见没?人家姓贾!还‘复姓孽海’,你们家有人姓孽海啊?”
周围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什么叫“孽海白莲贾琏”。
只有严焱心里明白,这不就是那个不爱读书、连秀才都没考上、竟然还比自己官大的纨绔子弟贾琏他吗?
自己经讽刺是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孽海白莲”,他竟然能恬不知耻地当众说出来,何其不要脸也哉!
严焱从心底里看不上学问不如自己的贾琏,尤其昨日又听学弟说这个膏粱纨绔竟然还成了书友先生的“忘年交”,更让他坚信:贾琏一定就是个只靠出身、但除了拍马屁之外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只可恨自己此时正被邹森搞得狼狈,倒让这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