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两手一摊开:
“我不明白,世伯的哑谜忒高深,投降投降。”
戴权冒雨前来,又急着送礼,自然是要在贾琏面前买好。贾琏要是不明白,这花钱受累的,不是白折腾了?
于是戴权也不藏着掖着了,干脆揭开谜底:
“我这把老骨头山长水远地跑来姑苏,还不就是为了五月二十九给安慧仙师送贺礼么?
太上皇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又一向好佛好道,这些年来,每每都惦记仙师的生辰。
又因为安慧仙师当年还未出家之时,我也同她攀了个同乡之谊,故此每年都是我来跑这一趟。
往年见了我,仙师也不过说些问候的话也就罢了。倒是今年,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世侄你的身上。”
贾琏开头还暗自嘲笑:儿媳妇都吓得撇下丈夫孩子出了家,太上皇那老色批还没完没了惦记着呢,这还戴个“重情重义”的大帽子,真够脸皮厚的。
却不想,话题一下子就转到了自己头上,惊得贾琏一个哆嗦:
“这怎么还……还有我的事儿?”
“怎么没有啊?
仙师都跟我说了,茱萸郡主那么个眼高于顶的小人儿,竟然就巴巴看上了贤侄你,这不是个好事儿?贤侄你又救了妙玉姑娘,这不是个天大的缘分?
仙师都愿意干脆就同娥皇女英一般来个‘姐妹同嫁’,我看也挺好。”
好你妹!
一个出家人,一个老太监,你们俩见面没别的可聊了?非商量给我送俩媳妇干吗?这是你们俩该聊的话题吗?
不对啊!
听这话,怎么戴权知道妙玉和茱萸是姐妹啊?他知道妙玉是太上皇的“沧海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