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一皱眉:“这是什么话?”
王熙凤撇撇嘴,没说话。
贾琏心中有些不快——这个凤姐儿,拜高踩低是她的长项,见迎春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王熙凤自然是懒得搭理。
看他二人有些赌气,平儿赶忙将睡着了的大姐儿轻轻放下,过来说道:
“二爷,这事儿我倒要替我们奶奶说句公道话儿了。
二姑娘的事情,真真儿没人敢管。”
“哦?那你说说。”
平儿替王熙凤说话,贾琏确实想听听。
“若论起咱们府里头看人最准、眼光最毒的,老太太若是第二,就没人能称头一份儿。
老太太说她不喜欢的‘没有嘴的葫芦’里头,二姑娘就是其中一个。
头前儿我们奶奶也觉着二姑娘可怜,到哪儿哪儿受气,真心也给她出气拔份撑腰子,可后来吃了她的亏,她的事情我们也就只能躲开了。”
贾琏倒很有些不解了:
吃了迎春的亏?
这种奇谈怪论真是闻所未闻啊。
平儿给贾琏倒了茶,捧上来,又道:
“二姑娘不惹事是个好性儿不假,可上上下下也没人说她一句好话,这当中的缘故,二爷就没想想?
我也替我们奶奶做一回恶人,就都揭了盖子罢了。
二爷若是嫌我说人家是非,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冤枉了我们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