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炎四年,赵军败于富平,二十万大军一战尽殁!”
“兵部尚书,龙图阁学士,执掌陕西六路节制司,张所亡于流矢!”
“赵军大溃,退往邡州,所带辎重大多被金军所获。”
“此战后,金军完颜宗辅部乘胜向陕西六路大举进攻。”
“环庆路统制官慕容洮叛投西夏,泾原路统制张中孚、知镇戎军李彦琦叛降金军。”
“陕西大部地区皆已沦陷,仅余阶、成、岷、洮、凤等州!”
“目前西军残部正于凤翔府和尚原、陇州方山原等蜀口要隘,凭险设防,与金军对峙!”
垂拱殿内,签书枢密院事何昌言念着手中的战报,浑身抖如筛糠,好似又回到了靖康年间被金军支配的恐怖。
“何相公,还有嘛?”
官家赵谌面色难看道,言语中不难看出对这位前太子府詹事的不满。
官家赵谌已到舞象之年,渐渐有了自己的主见,要不是朱太后反对,他早就把何昌言一撸到底了!
“没……没了!”
何昌言战战兢兢的低着头退回了队列之中,深怕再被点到名字。
如今他的顶头上司知枢密院事曹辅因病卧床不起,据太医说曹相公已然时日无多。
按理来说,何昌言可以更上一步,应该是件喜事。
但,如今兵凶战危,枢密院一把手可不是个好差事。
至少,这位何状元公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来。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更愿意回到老家巴丘,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