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外围的一名天仙老修插嘴道。
“难说,长老会恐怕还真有这意思,这群天骄选择在万灵城动手,不正是因为长老会中有瑶池的裙带?”
另一人说道。
“没错,八天骄都给放走了,谁还会在意神火宗?”
黑衣彪形大汉冷哼道。
“长老会这般做,的确是不地道,可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九重天,又不是我等几个说了算,说话算数的那些个高高在上的家伙,有几个是好东西?
在他们眼中,像李玉这样的小小金仙,死不死的有什么要紧?他们巴不得借这李玉之死激怒神火宗,巴不得神火宗和瑶池、奉天宗打起来,打得头破血流,死人越多越好,如此一来,他们说不定就能看清那位赤血前辈的真实实力,好早做手段,好阻止赤血前辈去抢他们的位置。”
一名一直在喝闷酒的白袍中年男子突然抬起了头来,说道。
看到众修纷纷冲他望来,这白袍男子醉眼惺忪地左右四望,伸手指了指胡姓红袍青年和黑衣彪形大汉,咧嘴一笑,“你们两个去投奔那神火宗,人家都不要你们,你们替人家瞎操什么心?”
“谁说不要,只不过名额有限,我们去晚了一步!”
黑衣彪形大汉抢白道。
红袍青年却是轻叹了一声,“非是我们哥俩要为神火宗说话,这神火宗,的确是不一样,你们若是到过神火城,见识到瑶光出身的诸位道友,与他们攀谈,弄明白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也会向着他们说话。
说实话,我等散修若想在大道之上走得远一些,那神火城,远比这万灵城更适合。
只可惜前些年只顾着闭关,没能早做决断,没能拜在瑶光门下,如今想要拜入这神火宗,却是不易了,想拜入神火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哥俩就慢了那么几天,就错失了良机,需要再等上十年才会有第二次机会!”
“那怪谁?”
白衣中年男撇嘴冷笑道:“老子又不是没提醒过你,那珠光阁就是瑶光弟子开的,那李玉就是瑶光弟子,是你见那李玉生得貌美,是你嫌人家富贵,自卑不敢与人家多接触,你若听着老子之言,早日和那李玉结识深交,别说是加入神火宗,说不定你早就成了瑶光长老,至于谢天宇那小白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品性,你若早一点在那李玉面前做个揭发,那李玉岂会有今日这场祸事?”
此语一出,红袍青年不吭声了,面色阵青阵红,这白衣中年男言语虽粗鄙,神通却是他们中最强的,昔日提携过他,帮助过他,而当年,还真是提点过他,只可惜他没有照办。
非但红袍青年不吭声了,场间一时间竟是沉寂了下来,众修有人面面相觑,有人沉默不语,有人提壶倒酒,各自想着心事。
他们虽是金仙、天仙境界,比周边各山头上聚集的群仙要高上一头,可既不是万灵城长老会一员,又进不了城,除了在此喝酒发牢骚,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
而就在此时,那白衣中年男却突然抬头,左右观望起了四周禁制,随后狐疑地抬头望向了高悬在天际头的云台,并悄悄放开了灵觉冲着天际头查探。
似乎是发现他举动有异,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红袍青年、张姓锦袍男子、黑衣彪形大汉同样是左右观望,随后齐齐抬头望向了云台方向。
方才,四者竟隐约察觉到,似乎有灵觉扫过,可他们布下的防御,布下的隔音光罩,乃是几人联手交叉布设,即便是金仙九转的强者,也无法在不破掉这隔音光罩的情况下,把灵觉探入此地,至于大罗高人有没有这本事,他们不能确定,而此刻,周围最有可能出现大罗修士的地方,正是云台。
云台并没有什么异样,而白衣中年男、红袍青年、黑衣彪形大汉三人的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三人不由得齐齐色变,黑衣彪形大汉霍然起身,又惊又喜的模样,白衣中年男子、红袍青年眼神中也有兴奋惊诧之意,可二人却按捺住了性子没有站起身来。
张姓锦袍男子诧异地打量着站起身来的黑衣彪形大汉,却看到这大汉目光发亮地望向云台,又狐疑地抬头望向了云台,而那云台外围的禁制灵光竟是一阵水波般颤动,片刻间又恢复了正常。
“什么情况?”
张姓锦袍男子诧异地问道。
他的神通境界并不比黑衣彪形大汉弱,可似乎,对方发现了什么,而他没发现。
“有人窥探,大家还是多喝酒少说话!”
黑衣彪形大汉神色冷静地回道,似乎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张姓锦袍男子心头一凛,本能地快速回忆起了方才的言语,回想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而周围众修却是一阵慌乱,不少人纷纷抬头望向了云台方向。
这云台之上,原本正在喝闷酒的孤鸿子,此刻霍然站起了身来,震惊地盯着眼前陡然出现的一道身影,这是一名相貌年轻的青袍男子,这男子,竟然诡异地不可思议地凭空出现在了这云台之上,而这云台禁制此刻全开,除了布设这禁制的云中鹤,别说是金仙修士,就是大罗修士也难以从外部击破这禁制,更别说凭空穿越这禁制踏上云台。
看清这男子的相貌,孤鸿子酒意瞬醒,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犹豫了片刻,拱手就要冲着男子施礼,手抬了起来,却发现手中还握着一只酒壶,手忙脚乱地把酒壶给放在桌上,这才腰身一弯,恭敬施礼道:“晚辈……见过赤血前辈!”
那青袍男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问道:“你师尊可在!”
“在,在,在城中!”
平日里能言善辩见惯了各种大场面得孤鸿子,此刻,竟紧张地结巴了起来。
“唤他出来一见!”
青袍男子说道。
“好,好,晚辈这就传讯!”
孤鸿子几乎没有犹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喉头莫名地有些发苦发干,平素里,这城中的几位太上长老,他见了任何一位都没有这般慌乱,即便是他那上千年没有露面的师祖洞虚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恐怕也没有这般慌。
这男子神色平静,什么也没做,身周甚至没有半分法力波动,更没有半分杀气透露,可孤鸿子却本能地慌,一边言语,一边直接就取出了一枚传讯法盘,麻利地催动法力。
这青袍男子,正是李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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