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司探子青竹回到宁北王府,将最新情报呈给萧元昊。
“王爷,平川郡的百姓对程煜的‘大恩大德’表面感激,但实际上已有许多人起了疑心,尤其是几个曾经被强征重税的大户,对他的‘突然变好’议论纷纷。”
萧元昊冷笑道:“民心的掌控,从来不能靠一夜之间的改变。疑心重重的百姓才是最好的掩护。”
此时,一名亲兵急匆匆地呈上一封密函。萧元昊拆开信封,目光冷峻。他将信递给幕僚徐琨:“三皇子的信,看看他的怒气有多大。”
徐琨接过信,边看边念:“程煜,你是不是疯了?减免剿匪费和赋税,这种事情你怎么敢私自决定?坏了本王的布局不说,还让朝廷对我们更加怀疑!速速给我一个解释,否则休怪本王不念旧情!”
徐琨念完,轻轻一笑:“看来,三皇子是气得不轻。”
萧元昊目光一冷:“他可以气,但程煜的身份不能暴露。假知府怎么说?”
青竹低声汇报:“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假扮程煜的知府给三皇子回信。内容说得滴水不漏,大意是最近朝廷探子频繁出入,税费的减免只是缓兵之计,稍安勿躁,必定不影响孝敬。”
萧元昊满意地点头:“好,这封信送出后,三皇子会暂时消停,而朝廷的监察御史呢?”
青竹回道:“御史那边,假知府已经安排了一笔‘孝敬’送过去,表现得像是典型的官场操作,既能让御史认为程煜是普通贪官,也让朝廷暂时放下疑虑。”
随着伪装计划的展开,平川郡的掌控逐步深入。然而,程煜留下的私兵和亲信却成为一大隐患。
“这些人不能留。”萧元昊俯瞰平川地图,缓缓说道,“但也不能闹得太大。青竹,命朱雀司探子挑选他们中的异动分子,以意外或暗杀清除。至于犹豫不决的人……”
“王爷是要打入劳改工队?”青竹试探性地问道。
萧元昊微微一笑:“正是。让他们去工坊学习‘技术’——练火油、制火雷。既用得上,又能彻底断了他们的威胁。”
徐琨点头道:“此举一箭双雕。王爷果然高明。”
至于程煜的五百私兵,萧元昊决定分而治之。他将忠心归顺者编入平川郡的巡防队,并逐步与宁北军混编训练。其余立场模糊的士兵,则打散分配到偏远的驻地。
韩烈低声问:“王爷,这样分散力量,会不会影响平川的防御?”
“不会。”萧元昊胸有成竹,“分散只是表面,关键节点仍由宁北军掌控。韩烈,你带精锐潜入平川外围,锁定这些私兵驻地,若有异动,立即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