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把希望全寄托到淮安王身上,盼着能得怜悯。
陈皎怕她惹得便宜爹烦心,劝她忍而不发。
许氏咽不下这口窝囊气,皱眉道:“我儿胆小,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
陈皎耐着性子劝说:“阿娘莫要糊涂,你仔细想想,大房岂会甘愿把女儿嫁到交州?
“那边肯定会跟爹交涉,你若在这个节骨眼上烦爹,岂不是让他两头心烦?”
许氏愣住。
陈皎:“越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就越要沉住气,至少得等到大房亮出态度才能行事。”
许氏毛躁道:“我儿说得甚有道理,可是我心急啊,就想让她们死了这条心。”
陈皎无奈摆手,“阿娘天真,既然入了这个局,哪能让你轻易逃脱?”
许氏看着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皎是她的底线。
那交州牧都已经五十岁了,只要一想到自家闺女很有可能会嫁过去,就心塞得不行。
屋里的气氛变得沉闷,母女各自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皎才道:“当务之急,阿娘定要向爹讨个靠得住的婆子来。
“你就同他说,怕不懂府里的规矩冲撞了正主儿们,有人提醒着些不易出错。”
许氏点头。
陈皎继续道:“莫要向爹发牢骚,待正房那边亮了态度,再求怜悯也不迟。”
许氏不痛快道:“便依你之意。”顿了顿,“与交州联姻,多半是你爹做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