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之后,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外面的三人口径一致,答应让她去念书,但学杂费要她自己解决。
蒋招娣欣然同意,“啪”地关上了房门。
屋内烟雾缭绕,年轻版的奶奶点了三炷香递给蒋招娣,蒋招娣接过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应是方言,因为我根本听不懂。
我奶奶接过香郑重地插好,手里拿着个迷你版的招魂幡,前后左右跳来跳去,应该是传说中的跳大神。
她手里的招魂幡不断的蘸取案台上那碗黑乎乎的水,朝四面八方洒去,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在我奶奶做这一切时,蒋招娣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一缕白烟飘进蒋天赐的身体,虽然现在的蒋家人还没来得及给他取名字。
一阵响亮的哭声响彻云霄,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显得尤为突兀。
蒋招娣笑了,那笑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她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出去时,老太太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接过,
“哎呦,我的好天赐哦,天不亡我老蒋家啊,终于有后了,我百年之后,也好给列祖列宗交代喽。”
“呸,你们老蒋家的列祖列宗要知道你们做了这种腌臜事,只怕在下面都无颜见人!”
我愤愤地啐了一口口水,果然人心难测几个字不是说着玩儿的。
“谁?谁在说话?”老太太四处张望着,不多时目光便落在了我站着的方向。
“哪里来的小贱蹄子,竟敢诅咒我的好孙孙,老娘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她恶狠狠的咒骂着我。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交给儿子,跑到厕所舀了一瓢大粪朝我的方向泼来。
我诧异她能看到我的同时,及时避开了那瓢大粪。
一道白光闪过,我伸手挡这道光的瞬间,身体再度下坠。
我再次回到了白家的房子里,蒋招娣此时正倚着门框,好整以暇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