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我是被刺鼻的消毒水味刺激醒的,没错,我人在医院。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嗓子也会火辣辣的,依稀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我艰难地抬起手戳了戳她。
她本来趴在床头打瞌睡,被我这么一戳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弹了起来,“宋栖,你终于醒来了,你都不知道,你那天忽然从楼梯上滚下来,浑身血淋淋的,吓死我了。”
我抬起包成粽子的手,指了指我的喉咙,但她并没有给我递水,而是一溜烟跑出了病房。
适应光线后,我才慢慢看清东西。
嗓子还是火辣辣的,好在不多时她就带着一群白大褂进来了。
就在我以为我终于能喝到水时,她对着医生噼里啪啦描述了一通,我那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干巴的“水”字,终究还是被她的声音掩盖了下去。
好在姜岚描述完之后,医生只是简单的给我看了一下,然后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宋栖,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她一屁股坐下,端起我够不到的水杯咕噜咕噜地喝了个饱,而我,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不停地舔舐着干巴的嘴唇。
“水……”终于,在她喝完之后,我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了这个字。
姜岚方才恍然大悟,忙给我倒了一杯温水,又小心翼翼的将我扶起来,我就像不幸上岸的鱼儿被扔进海洋般,纵情遨游。
直到我喝了三杯水之后,嗓子的灼烧感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姜岚,我怎么会在这,师傅他们呢?”我抱着水杯,嗓子难免还有些干涩,说话时我自己都感受到了刺痛。
“他们出去办事儿了,让我在这陪你呢。”她扶我躺下,“你忘了吗?我们当时走在前面,你倒好,直接从上面滚下来了,不过还好,都是皮外伤。”
“所以,你到底怎么回事。”
对上她审视的眼神,我就知道我瞒不住了。
没办法,只能乖乖的,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没有落下一点细节。
房门“哐当”一声关上,方怀远面色凝重地从外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