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让谁。
程郁白挡在病房前,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尹初瑶,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半响后,他收回实现,冷冷开口:“你没有资格再靠近她一步!”
翟司宴站在他面前,脸色铁青:“我凭什么没有资格?”
程郁白冷冷勾唇:“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资格?”
“八年前她带着遗憾离开草原的时候你在哪?八年前她抱着恐惧一次次进手术室的时候你又在哪?”
“她父母离世,一个人忍着悲痛扛起巨额债务的时候你又在哪?”
“这八年来,她努力赚钱还债,四处奔波的时候,你知道她过得多艰难吗?”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回到了那片草原,她再次见到你,你是怎么对她的?!”
“翟司宴,扪心自问,你配得上她的爱吗?”
直到被程郁白请的保镖推出住院部的大门,翟司宴的耳边依旧回荡着程郁白的质问。
他靠在医院的白墙上,脑海中浮现出他们重逢以来的每一个画面。
第一天时他故意在她面前和玛依努尔亲密,让她误会,用最恶心人的方式,用最难听的话羞辱她。
第二天的时候在她差点摔倒的时候说她耍心机装可怜。
第三天的时候,眼睁睁看她熬了一整夜,受凉发高烧,却只是冷眼旁观,什么都不说。
只在她高烧晕倒以后,才敢靠近她。
再后来,在她烧退了醒过来以后,却又忍不住说那些难听的话伤害她。
明明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却还是忍不住,最后看着她的脸一点点变得越来越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