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复返的翟司宴恰好听到了这句话:“什么手术台?”
他站在程郁白身后,越过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尹初瑶。
“什么叫做,不想再上手术台,这话什么意思?”
尹初瑶下意识的回避他的目光,可翟司宴却不肯放弃,继续追问道:
“阿瑶,再次上手术台,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郁白一瞬不瞬的看着病床上的尹初瑶,一言不发。
可他紧绷的下颌,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情。
即便程郁白想要劝她,也说不出口,他知道她心里有多苦。
这八年来,她每一天都痛不欲生。
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她整夜整夜的熬着,整整一夜,就这么从天黑熬到天亮。
到了尹母离世的第二年,才好转了一些。
程郁白帮她把尹父欠下的那些债务都还了,她依旧没有得到解脱。
她是个要强的人,一定要坚持工作,把钱还给程郁白。
拗不过她,程郁白也只好给她找了个摄影师的工作。
她从初中的时候就喜欢摄影,还参加了学校的摄影社团,还拿过中学的摄影大奖。
这个工作既是她喜欢的,也不会太累。
每个月发了工资,尹初瑶都一定会把一半的工资打给程郁白。
她说:“郁白,我已经欠了你太多,你就让我还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