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是宁远赠给周近的房子。乔银与家里商议之后,就将它建成了这座纺纱场。
场房内,摆着数十架纺纱机。每两台纺机之间,就有一名工人照管,忙而不乱。
因为场房外面,开了一弯小小的河渠,水流和水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有一种特别的美感。
江水流径,渠上的大水车便能带动场房内的纱机运转,不需要工人去摇。
乔氏的纺纱机,现在一次能纺十根纱锭。
如今又有了水车运转,经过数年完善,纺出的纱更加细密结实,效率更是快出了几十倍。
周近忍不住感慨道:“当初婶子教你捻线,真是入对行了!赶明儿我也让县里给你赐个匾。”
“我何德何能?这都是大家的智慧。”
乔银笑道,“再说了,我开纱场无非是想多赚点儿银子罢了,你可别想给我戴紧箍咒!”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
周近在场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帐房。察完帐本,他不得不感慨,的确赚得比以前多多了。
不光是源州府,包括周边的府县,江口织户的出货量是最大的。作为丘老板的主要货源,周府自然也赚得盆满钵满,收入比当年高出百倍都不止。
好在乔银和周近都养气有成,没有那种乍富起来的虚浮,心态一直很平和。
出了纱场,迎面正遇上宁家兄妹。
“小银?”
小宁看见乔银,高兴的打了个招呼;之后看见周近,笑得更灿烂了:“周大哥!”
“宁小姐!”
周近同样笑得灿烂,又不失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