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人离开,李洛松了口气。被人逼着借粮的滋味,真不好受。
崔秀宁有点心疼的说:“还没捂热,就一下子去了三升。他们怎么会向我们借?”
李洛苦笑:“我买粮回来的路上遇见他,还说了一些话。他自然看见我提粮食回来。”
“那他还真贼。不过这些高丽人都很勤劳,不至于到这步田地吧。”崔秀宁有点想不通。
“不奇怪,我给你算算账。他说一家五口却只有八亩田,今年收成不好,只有九石粮,折钱十贯。可丁税田税就要四贯,免役钱一贯,征东税一贯,加起来就六贯了,一家五口只剩三四贯钱生活。”
“难怪,太狠了!”崔秀宁说道。一年收入,官府要拿走大半,能不狠吗?
“所以我们有田也不能种。太苦太累太穷。”李洛说。
“我们还剩13文钱。你不愿意砍柴,就去邻居家买柴吧。”
“好。”
“你知道狐狸的怀孕期多少天?”
“不知道。但我知道狗是两个月。”
“看它肚子,估计快要生了。”
“警察你什么意思?不会想着替她养崽子吧?”
“笑话。我有说过吗?”
下午李洛去买柴。他已经问到附近安家的柴最多,就直接找到安家。听到李洛要买柴,安家人立刻热情的请他进屋烤火。
安家的院子堆着满满的木柴,屋子里的火塘更大,烧着大柴,所以更暖和,让李洛坐下有点不想走。
但安家的日子显然不太好过,大人孩子都是一脸菜色。屋檐下晾着各种菜干,屋子里唯一的亮色就是吊在火塘上面熏烤的两条咸鱼。两个孩子一边烤火,一边不断望着咸鱼咽口水。
“爹啊,晚上吃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