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恭澍有些尴尬道:“此人胆子很大且心狠手辣,深谋远虑,但作风不正,贪财好色,普通男人的毛病他都有。”
“不过,他本事的确非比寻常,在作训时能在重重戒严之下偷偷溜出军营,跑到外面弄烟酒回来倒卖给同学。”
“这偷天换日的本事就连百川兄都自叹不如。”
“这一次的潜伏任务也是百川兄极力推荐此人,希望他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能够成为得力干将,替党国培养精锐。”
“说实话,此人能逃脱宪兵队的围捕,我是一点都不奇怪。”
“怕死就怕死,什么叫谨慎有余。”中年人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揭穿了陈恭澍粉饰后的话语。
怕死,贪财,好色,果真是不堪大用。
拿着档案细细看了两遍,他随手将它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突然睁眼说道:“恭澍,你认为财神对党国是否忠诚?”
陈恭澍微微一愣,道:“局座莫非怀疑财神投敌叛党?”
“不不不,这个陈阳的性格虽然有些瑕疵,但对党国绝对忠诚。”
陈恭澍作为作训大队大队长,对于手下这些人还是极其维护的。
这些临危受命潜伏在沪市的精锐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敢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深入敌后,他们的忠诚绝对没问题。
退一万步说,从个人感情而言,他也不认为陈阳会叛变,这家伙就像是条小泥鳅,浑身光溜,根本抓不住,除非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投敌。
但他却不这么想。
作为情报机关的大佬,日军宪兵队的能力他非常清楚,跟国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