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四不是说马婆婆死了吗?”
我愣愣的看着老村长,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村长叹了口气,满脸的老人斑皱巴在一起:“死?你是说她死了?你真当我老糊涂了吗?这么多年,死了那么多人,难道我们的债还没有还清吗?”
说到这里老村长猛的瞪大了眼睛,他的老人斑赫然像旱烟杆的烟气一般飘开:
“你说!我们的债还没还清吗?!!”
这一下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愤怒、困惑,还有浓重的悲伤......
本来被他这么莫名其妙的质问还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看到这么一个老人的悲伤我只能默然的摇了摇头:“老爷子,你真的误会了,我和那个看蛋的马婆婆真的不认识。”
老村长听我这样说神情才渐渐恢复,他蹲在门口的台阶上吧嗒吧嗒的吃了一气旱烟:“伢子,太岁肉既然是你带过来的,那这事你也跑不了。”
刚刚我被老村长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我终于反应过来低声问道:
“好像不对吧?既然村里人都说马婆婆死了,可我明明听小四说你昨夜过阴寿的法子就是马婆婆教的...”
“过阴寿?什么过阴寿?”
没想到老村长竟然打断我的话反问道,而他一脸疑惑的表情压根就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这时已经完全傻了眼只好问道:“老爷子,你昨夜又是穿寿衣又是摆宴席,难道不是过阴寿?”
老村长摇了摇头指着身后的院子:“伢子,你没看到老头子我是孤家寡人吗?我这是打算趁活着办个热热闹闹的葬礼,把活着时欠的人情世故给还了,免得死后带进棺材被人笑话。”
老村长的话彻底他娘的让我凌乱了,怪不得他穿寿衣,敢情从始至终都是一场葬礼。
看我表情难看老村长紧接着又说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事情:“伢子,你口中的那个小四根本就不是我们村里的人,而是昨夜和你一起前后脚进村的,太岁肉的事和他和你都脱不了干系。”
我不知道老村长这话算不算是威胁,点了根烟吸了两口我终于问出心里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
“老爷子,太岁肉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