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棉又拆了几个盒子,还有热气腾腾的豆浆,顺手递给季明哲:“吃完就睡会儿,等吊完这几瓶就能回家了。”
季礼站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指尖的烟转了转,又收起,又转,反反复复。
怎么说呢。
竟然有种母慈子孝的既视感。
“干爹。”季明哲喝着粥一扭头,瞥见门口的人,喊了声。
“嗯,”季礼走进来,一只手顺势不经意的搭在苏意棉椅子靠背上,“好些了吗?”
“头有点晕。”季明哲酷酷的说。
季礼一本正经的说:“你苏阿姨不辞辛劳把你从家里背到医院,拯救你一条小命,都说人命大过天,你给人家道谢没有?”
之前苏意棉没注意,这一下凑得近,她一抬头就能看见他敞开的衬衫,里头精壮的胸肌若隐若现,真真应了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
她还嗅到来人身上些许的酒香,混杂了龙涎香,有种奢侈品的高级味道。
等等。
“干……爹?”苏意棉瞪大双眼,盯向季明哲。
“一惊一乍,吓我一跳。”季明哲白眼一翻。
季礼挑眉,似乎对她这反应有些意料之外,不过几秒,他思索来龙去脉后,忽然玩味起来:“明哲今年9岁,我6岁,算一算我17岁就有后了,这话你听着像话吗?”
确实不像话。
苏意棉小脸狠皱,对自己内心的认知观崩塌而感觉到不可思议,好端端的儿子,竟然不是亲生的?
话题敏感,苏意棉憋了一箩筐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总不能当着大人孩子的面,问一句:那孩子亲生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