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信心满满地说道:“大人尽管放心,属下这就去办此事,绝不会耽误事情!”接着他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的几位差役吩咐道:“你们立刻上街去寻找百姓前来协助;你速去各家药铺邀请郎中前来救治伤患;还有你赶紧去召集衙门中的兄弟们前来帮忙,请大家动作迅速些!时间紧迫啊!尽快将所有受轻伤者以及肖家之人全部带回衙门。”
应天府尹司马翎紧接着补充道:“此外,再多找几个厨子到门口寻一处空地支起几口大锅,熬煮一些简单的饭菜,好照料那些受伤的人。切记要给他们喂食,决不可让任何一人失去性命。此次科举刚刚结束,天下九州的目光皆聚焦于京城,甚至连外国使臣此刻也在注视着我们。若此事传扬出去,那可真是沦为笑柄了。诸位必须立即行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妥当,切勿拖延!务必要谨慎周全地处理好此事。”
肖正远见自家门口人来人往、行色匆匆,还有捕快衙役在里面,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向前又走了两步,突然大惊失色!仅仅过了三炷香的时间,他家的宅院竟然变得如此破败不堪:防盗屋塔已然倒塌,四处都是残垣断壁、破砖烂瓦;更有人在其中鬼哭狼嚎、尖叫不断,疼得哭爹喊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发生了地震不成?可这也太奇怪了吧,周围其他地方分明好嚎的啊!
就在这时,一名捕快注意到神色异常的肖正远,便朝他走来,并质问道:“你是谁?看你着装打扮像个读书人,你跟这家子人有何瓜葛?速速道来,否则就将你逮捕归案!”
肖正远此时六神无主,慌乱地答道:“大哥,这儿就是我家啊!我的家怎会变成这般模样?我家中人是否安好?求求您快带我进去瞧瞧!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变成这样?”
捕快说:“嘿!你这家伙,还在这儿闲逛个啥劲呢?麻溜儿地跟我进府去拜见我们家大人!把你晓得的事儿都一五一十给我们家大人交代清楚咯!可别耍啥花招啊!咱们家大人那可是铁面无私、执法如山呐!”捕快一脸严肃地说道。
肖正远被这捕快连拉带拽地带到了应天府尹司马翎跟前。捕快躬身施礼道:“司马大人,此人自称是肖家的人,小的便将他带来了,请大人发落。”
应天府尹司马翎打量了一番肖正远,开口问道:“你叫啥名儿?在这儿是干啥的?可有功名加身?你们家咋会有这么多京城的小混混?这些个家伙平日里在京城里胡作非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究竟是咋回事儿?你最好给本官讲明白喽,否则别怪本官无情!”他的声音不怒自威,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肖正远诚惶诚恐地说道:“大人啊!小的名叫肖正远,考取过举人功名。小人平日里一心只读圣贤书、埋头苦练书法,根本不晓得这些人竟是混混。只是看到他们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生活过得十分艰难,偶尔才会资助他们一些钱财而已。敢问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何我们家中房屋倒塌成这般模样?还望大人能替小民主持公道啊!这可是祖上留下的房产,凝聚了好几代人的心血啊!”
李奋哈哈大笑着走上前来,附和道:“肖公子所言极是。此宅的确是你们祖上的产业,历经数代人的辛勤努力才有今日之规模。而且,你们家的柴房也的确宽敞无比呢。至于你们家为何会房倒屋塌,我倒是略知一二。”
应天府尹司马翎面沉似水,注视着李奋,威严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既然你知晓其中缘由,还不快快如实禀报于本官!为何见到本官竟不下跪?莫非你是有意蔑视本官不成?”
李奋赶忙躬身施礼,恭敬地回答道:“学生李奋拜见大人。”
应天府尹司马翎浑身颤抖着说道:“你……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疑惑。接着,他又问道:“你说你是李奋?就是那位本届恩科的会元大人?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可是传闻你失踪了啊!陛下得知后龙颜大怒,整个朝廷都为之震惊。刑部、大理寺还有我们应天府都一同找寻你,但始终未见你的踪迹。你真的确定自己就是李奋吗?”
李奋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学生正是李奋,如假包换!”
司马翎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有些疑虑未解,他继续问道:“那么,你可认识勇毅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