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奋在宫中参加殿试时,大康王朝皇帝赵振华端坐在龙椅之上,一脸威严;宰相宋元任、礼部尚书郭永安位列两旁,神情肃穆;而东宫太子赵一天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显得十分拘谨。经过一番交流后,他们便静静地等待着殿试的结束。
待到考试结束,李奋和其他举人一同走出皇宫。一路上,那些举人对李奋的言行举止充满了鄙夷与不屑,认为他是在故意卖弄文采、出风头。然而,李奋并未把这些放在心上,因为他早已习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正所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心中自有一股坚定的信念。
没过多久,金立义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李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何事?你是否安好?我见方才所有的举人看你的眼神都很奇怪。而且陛下似乎还传话召见了你。你们都谈了些什么呢?你的文章写得如何?内容是什么?切不可惹怒了圣上啊!我瞧那礼部尚书对你的态度甚是不佳。”
李奋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事儿。你也知道,我这文章水平也就那样,自会试以来,毫无长进。这段时间更是没怎么翻过书。这不,陛下派人传我去问话,还有宰相宋元任和东宫太子都在场呢。至于礼部尚书嘛,想必是被陛下斥责了一顿,不然怎会一脸的晦气。唉,都怪我嘴快,谁能料到那老爷子年纪一大把,脾气还如此暴躁。我不怼他怼谁啊!”
金立义听后,不禁松了口气,轻笑道:“李大哥,你这性格真是够洒脱的。咱们还没入朝为官呢,你倒先把礼部尚书给得罪了。人家可是堂堂二品大员,位高权重啊!你咋就这么冲动呢?以后这性子可得收敛些,免得吃大亏。对了,那皇帝陛下都问了你些啥?你们谈得如何?可曾冒犯到陛下?”
李奋面露惧色,战战兢兢地说道:“这我可万万不敢啊!我这条小命还要呢!怎么敢冒犯当今圣上啊!我就算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呀!不过当今圣上确实圣明无比,胸怀宽广,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当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皇帝啊!咱们能遇上这样的皇帝实在是太幸运啦!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凭你的本事,这次科举必定高中!我深信不疑!好啦,不多说了,赶紧回去吧,时候已经不早了。”
金立义听后喜出望外,笑着说道:“这么看来,你对陛下的印象很不错嘛!既然如此,那陛下肯定对你的印象也不差。依我看呐,李大哥你此次排名定然十分靠前!在此先要恭喜李大哥喽!多谢李大哥的吉言!其实我也想中举,毕竟苦读了整整十年,如果真能侥天之幸得以高中,我定会加倍用功读书,全心全意报效陛下!让我们一起努力吧!正所谓‘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卖于帝王家。平生所为圣贤事,坎坷波澜有余音’。”
孟府的一座别院里,孟知雪静静地坐在窗前,眼神痴痴地望向窗外。自上次墨香楼诗会后,她便极少踏出房门,整个人也日渐消瘦。平日里,她总是将自己紧锁于闺房中,鲜少接见访客。正所谓“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啊!
孟知雪凝视着窗外的景色,思绪早已飘回至久远的过去。她回忆起与李奋初次相逢的情景,那是在勇毅侯府的一场宴会上,那个少年宛如一道光芒,落入她的眼帘,令她心神激荡。仅凭寥寥数语,她便能精准推断出,那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少年郎,正是祖父的得意弟子——李奋。
在勇毅侯府的宴会上,李奋备受瞩目,犹如众星捧月般被众多千金小姐环绕其中。这些大家闺秀们对他趋之若鹜,这让孟知雪心生妒意,于是故意刁难他。然而,她未曾料到,此举竟惹怒了李奋。
紧接着便是贡院门口,他与勇毅侯府的孙女付可欣一同出现,二人皆是为了争夺李奋而来。然而,令人困惑的是,他自己也并不知晓为何会失败。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李奋最终选择了勇毅侯府的马车呢?直至今日,他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此后,李奋亲自登门拜谢祖父的教诲之恩,但父亲的态度却显得含糊不清,甚至有意迎合起金家兄弟来。原来,金家兄弟的姐姐乃是东宫太子妃,而且是堂堂正室。正因如此,父亲时常有意无意地提及金家兄弟,无非是想借此攀附权贵、谋求升官罢了,实在令人失望至极。而那时,祖父一直坚定地站在他这边,表示支持。
再后来,便是墨香楼诗会之事。尽管他自认为诗作水平尚可,但与李奋相比,仍相差甚远。
李公子啊!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会做出那样的抉择。竟然会挑选那位庸俗不堪的女子,她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呢?而我又有哪点比不上她呢?我真的无法理解其中缘由啊!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场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吗?可你连肖正远这样的人都能够原谅,难道在你心中,我甚至不如他吗?能否请你赐予我一个机会呢?
正当孟知雪陷入沉思之际,其父——礼部四品给事中孟戴军突然莅临。孟戴军默默地凝视了一会自己的爱女,然后才轻声问道:“女儿啊,你这是怎么啦?我听闻家中仆役提及,近来你一直未曾踏出房门半步,也不见任何访客。是否身体不适呢?亦或是心中藏有何事?既然闲暇无事,不妨出门走走,散散心也好。”
孟知雪缓缓转过头,眼神轻轻一瞥,便瞧见眼前之人乃是她的父亲。她立即站起身来,恭敬地行了一礼,轻声说道:“女儿拜见父亲大人。不知父亲大人何时到来的?是否有何事要吩咐?女儿自会前去处理,怎敢劳烦父亲大人亲自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