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神瞟了瞟白小翠。见后者毫无反应,也只能无趣的找地方睡觉去。
沙洲十里之外,一艘乌篷船停泊在江心,细看竟然没有抛锚,然则纵使江水湍急,乌篷船却纹丝不动,并没有随流而下。
船舱之内,一点灯火如豆,一男一女对坐弈棋。
男子身材高大,相貌威武,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女子身材异常妖娆,尤其那胸前巍峨高耸,有些惊心动魄。
舱内十分安静,唯有子落棋盘的轻微声,以及偶有灯花爆开的细小声音。
这一局棋足足下了半个时辰,眼看快到了收官阶段,女子却啪嗒一声将手中棋子扔回木盒,伸个懒腰:“不下了,棋局迷雾重重,烦人。我就说下棋这种事我做不来,还是喝酒的好。”
男子目光平静,手指稳定的将棋子放下。
“殿下,棋局再乱终有由来,抽丝剥茧,不难寻踪。”
女子哎了一声,声音虽有些沙哑,却异常勾人心魄。
“山叔,我都说了,在外就不要叫殿下,叫我小名蛮儿就好。这棋局你我并非棋手,追根溯源何其艰难,倒不如因时踱势,果断出手来得痛快。”
男子道:“天下五分,群雄逐鹿,如今突生变数,各方蠢动,殿下还是莫要抢先出头的好。”
女子随手抄起一只酒葫芦,仰天灌了几口:“话虽如此,可已经有人坐不住了,我可不想白白错失良机。那位是什么身份?想想都让人兴奋。”
男子沉默片刻:“蛮儿,我从小看你长大,知你心性。但此事尚不明朗,庙堂、江湖,甚至天外那里都有暗影。况且,那位胸有玄机,杀伐果断、气吞万里,很难对付。”
女子咯咯娇笑一阵,玩弄着酒葫芦,并未回答男子,却忽然道:“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好一阙临江仙,山叔以为如何?”
男子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欣赏之意:“绝世好词。”
女子道:“确实绝世。只是有趣的很,作出这等沧桑之词的居然是一介打渔少年,山叔不觉此事有些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