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这晚没有再见到方墨,倒是睡到半夜里,身后陷进去一些。
她转身,瞬间坐了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男人翻身的声音。
顾唯一渐渐地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受到惊吓的头皮发麻感也逐渐消失,她轻声:“傅总?”
“唯一。”
男人低喃了声。
顾唯一分辨出是他,想下床去开灯,却突然被搂住。
“唯一,不要离开我。”
“我开灯。”
“不要开灯,不要离开我半步。”
黑暗里,他把她放倒在床上,趴在她怀里低声:“唯一。”
“傅总,我不是你想的顾唯一。”
顾唯一僵硬的捧着他滚烫的脸,她怕他突然蹭到不该蹭的地方。
可是后来,她只是感觉自己怀里是湿的。
他没有过分的行为,也没有别的言语,他……
顾唯一一整夜都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任由他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她想起在机场的初遇,那时候的她如何也想象不到一个如此高大挺拔又气势磅礴的男人会掉眼泪。
是的,他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