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平看着那离去的冒牌九头虫,心中不禁暗暗揣测不定。
到底会是谁人假冒?
又为何假冒?必来又为何事?
数张面孔在心中转来转去,感觉都有不少嫌疑,但又都缺乏进一步的证据,难以最终确定下来。
只能先搁置了!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焦平径直从空中跃下,回到自己席上。
他笑道:“无礼之徒、不速之客,搅扰诸公雅兴,实是不该!平已出手打发,诸公与我,俱可无忧宴乐也……”
言罢,即拍了拍手掌。
一队队的侍女即闻声鱼贯而出,给一桌桌的客人换上全新的席面,接着靡靡乐音响起,伴着女妖的歌舞。
焦平频频举杯,释放出极大善意。
他席上又说:“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在座的都是平之同乡。”
“在这里,平有几句心内之话,不妨敞开心怀,且说与诸公听……”
“平生于‘杯俱芦’,成于‘北俱芦’,自然深知‘北俱芦’是何等藏龙卧虎之地,又焉敢以区区之身、妄自凌于一洲之上?”
“前番年少意气,惹祸上身,幸得圣人斡旋,才得两相罢休,各自无事。”
“前者吾兄弟七人聚义之事如何?相信诸位皆有所耳闻,吾与天庭真正关系如何?诸公明眼,自然亦了然在心。”
“天庭视为吾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早一刻、拔之而后快也!”
“虽受迫于圣人颜面压力和解,然则天庭势大、自居三界之主已久,又忍能受挫于区区下界一妖蛟?”
“故而其名虽答应了圣人和解,实则绝不愿甘心见得我好,于是又借封赏之名,大作文章、暗埋隐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