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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和毛问智在堂屋里说话,刚刚躺下的冬天听到声音也披衣起来,见了叶小天免不了又唠叼着要他抽时间学习蛊术。叶小天这段时间是真的忙,要不然对这门神奇的功夫,他倒真想学学的。
只是他时间太少,总是难以抽出时间跟冬天学习。冬天在修习蛊术的同时,为了尊者一旦有了时间可以修习蛊术,总是备足用以修练蛊术的毒虫。死掉就再去捉一批,如此反复,却也辛苦。
叶小天心中有愧,对他不免好言安抚一番,言称一旦解决了龙凌云这桩案子,有了空闲时间,一定随他好好修习蛊术。三个人说了一阵话,冬天和毛问智便回屋歇下了。
叶小天用热水烫了脚,劳累了一天的疲乏一扫而空,困意却涌上来。他趿着草履蹑手蹑脚地到了东屋,见桌上还亮着一盏小小的油灯,榻上帘笼还用金钩挂着并未放下来,遥遥侧睡如弓,长长的睫毛覆着眼睑睡得十分安详。
叶小天摇头一笑,这小丫头,对水舞说给她的那些话总是牢牢记在心里,什么女人要睡在床的外侧,避免从男人身上翻来翻去一类的规矩。她个黄毛丫头,算什么女人了。
尽管遥遥睡觉很老实,叶小天还是担心她一翻身掉下床去,他宽去外衣。走到床边,把手轻轻插到遥遥身下,小心翼翼地想把她托送到床里边去,结果他的动作虽然轻微。还是把遥遥惊醒了。
遥遥睁开朦胧的睡眼,见是他回来了,便甜甜地笑起来:“小天哥哥。你回来啦。”说着,很自然地张开双臂,亲热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叶小天把她送到床里,道:“嗯!哥哥回来了,快睡吧,很晚了。”
遥遥打个哈欠,坐起身道:“遥遥给哥哥倒水洗脚。”
叶小天道:“哥哥已经洗过了,快躺着吧,哥哥也就睡了。”
“哦!”
遥遥答应一声,乖乖的躺下,一双大眼睛却没有合拢,而是看着叶小天,等他上床休息。
叶小天“噗”地一声吹熄了油灯,刚刚摸向床头,就听外面响起了拍门声。叶小天眉头一皱,心道:“这么晚了,还能有谁登门?别是花知县又想起什么主意了吧,这个乌龟县令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叶小天一边暗暗腹诽,一边摸黑向外走去。
遥遥在榻上道:“小天哥哥,点灯。”
叶小天道:“你快躺着吧,我去瞅瞅是谁,黑灯瞎火的,就别折腾了。哎哟!”
叶小天一边说一边往外摸,小小一间房,他早就走熟了的,闭着眼睛也能摸到门口,只是他忘了方才洗了脚还没倒水,那盆还在外边放着,这屋里满满当当全是罗大亨买来的不合用的家具,空地儿又少,叶小天一脚正踩在盆沿上,把一盆水都踩翻了,脚上**的。
这时院门口依旧有人拍着门,还传来罗大亨的声音:“大哥,开门,开门呐!”
叶小天懊恼地道:“是大亨,这小子不是回家睡了么,怎么深更半夜的又来了。”
这时西屋的冬天也听到了声音,扬声向外询问,叶小天道:“是大亨,冬老眼神不济,就不要起来了,我去开门!”
叶小天摸黑打开房门,院子里有星光月色倒还能看到些轮廓,叶小天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拔下门闩把门一开,只见面前一片幽光,映着一颗浮在空中的胖胖的人头,吓得他一声怪叫,差点儿把门闩砸出去。
罗大亨被他这一声怪叫吓了一跳,差点儿把手里捧着的灯掉到地上,罗大亨忙道:“大哥,是我,你怕什么呀。”
叶小天定睛一看,这才看清罗大亨手里捧着一盏台灯,圆圆的灯笼罩着光,在夜色中仿佛一个发光的圆球,灯罩的上方顶着罗大亨的下巴,罗大亨穿了一身深色衣衫,加上天色又暗,结果只能看见他一张大脸,被灯光一照仿佛飘在空中的一颗鬼头。
叶小天没好气地道:“你怎么这么一副鬼样子,半夜三更的又干嘛来了?”
罗大亨长叹一声,悲戚戚地道:“大哥,我现在已是举目无亲,只有投靠你了,你若不收留我,天下虽大,也没有我容身之地了。”
叶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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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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