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乖巧,拿着布包深一脚浅一脚就走了过去,一丝不苟挂在了门把手上。
行了,贝贝,我们回去吧。桃小蹊做完这件事一身轻松,笑着对贝贝说。
娘,我想玩一会。贝贝小声道。
玩什么呢?因为四周寂静,所以贝贝的声音还是落进了桃小蹊的耳朵里。
我想堆雪人。贝贝指着地上的雪。
这可难为了桃小蹊,她不怎么喜欢雪,自然也不大会堆雪人。但是看着贝贝期待的目光,她不忍心拒绝。
可是我不会堆雪人,你会吗?桃小蹊实话实说道。
娘,你会的,以前你还给贝贝堆过黑眉毛红鼻子的雪娃娃呢。贝贝提醒道。
桃小蹊哑然,这不是她,是原主所为。
呵呵,是吗,那就是我忘记了,那这一次我们一起堆好吗?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好!贝贝满口应下。
奈何地上雪花千千万,能被桃小蹊滚成球的寥寥无几,桃小蹊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是滚了个不圆不方的雪球出来。
贝贝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桃小蹊不认输的劲上来,袖子一撸,还要再滚,贝贝却心疼了,抱着她的手臂,使劲摇:娘,贝贝不要雪人了。
那怎么行,贝贝你等着,我今天非得给你堆出来个雪人不成。
雪球滚到一半,打村口来了姜芽仔,就是那个让孙婆子疯了的人,一身酒气,步履摇晃朝着娘俩走来。这个打了半辈子光棍的的馒头村资深单身汉,一好酒,二好女人,可怜偏偏年过四十,依旧未娶,因为家里太穷,也因为嗜酒如命,有时还要去赌上几把,压根没人敢把闺女嫁给他。
今天不知道在哪里喝了几口马尿,醉了,远远看见白花花的雪地里两个花一样的人,一大一小,实在让他欢喜,也顾不得光天化日之下,一上来就拉着桃小蹊要亲。
桃小蹊那一刻是懵的,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姜芽仔死死地抱在怀里,那身酒气,混杂着身上的污浊之气一阵一阵扑进桃小蹊的嘴里,耳朵里,把她恶心得想吐。
可是任凭她如何的拳打脚踢,都挣脱不开姜芽仔的禁锢,这个狗男人像是恶狗见着了肉包子,宁死不撒口。
桃小蹊在这一刻的确感受到了恐惧和一股深深的无助感,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无奈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