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小蹊听了这样的话,一时间不好再装傻充愣应付,闭了嘴,搓着手心手背沾上的面团。
那你忙吧,我走了。梁衡声等不到他想要听的话,心灰意冷,也不再坚持了。
桃小蹊目送着他离开,路口快要拐弯的时候,她叫住了梁衡声,跑了过去。
这一举动把梁衡声那本不抱希望的心瞬间给点燃了,他激动地张开手臂迎接着桃小蹊。
桃小蹊在他张开的怀抱前戛然而止,气喘吁吁道,梁衡声,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跟你说清楚,咱俩不合适,我不管你怎样看我,我对你从未有过那方面的想法和情绪,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嘛?
梁衡声怔住,呆呆地呆在原地足足一分钟。
桃小蹊急了,你还没明白吗?那我再说一次。
不用!梁衡声惊恐万分地连连摆手,我明白了!
那你咋不吭声?桃小蹊略有不悦。
不是,你有必要说这样明白吗?我是一个语文老师,你是在怀疑我的理解能力吗?
我不是怕你误解,越陷越深吗?我们掰开了揉碎了说清楚就好,彼此不耽误。桃小蹊笑了笑。
梁衡声看着这样耿直的桃小蹊,终于笑了,你果然是和他们不一样的。
你总这样说,我到底和谁们不一样?
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我没看错人,只是可惜了,你不愿意和我去城里,如果我不让你和我在一起,你愿意跟我去城里吗?
我不和你在一起,你还要我和你去城里?这一次换桃小蹊惊悚。
要,我直觉你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你一定会成为时代的弄潮儿,我自知没有这样的能力,要是能亲眼目睹一下,我也甘心。
桃小蹊受了这样的吹捧,没觉得有多高兴,反而有些哭笑不得,你别这样崇拜我,我也不过是赶上了好时候。
好时候?
是的,好时候。赶上了穿越这一波浪潮也不知道算不算好时候?
梁衡声收起笑容,挺直胸膛,看着桃小蹊,桃小蹊被他弄得神经兮兮,心里直打鼓。
梁衡声一个弯腰,就对桃小蹊鞠了一躬,就此别过。
桃小蹊下意识就还了他一个弯腰,保重。
第二天,梁衡声坐上村里特意为他安排的拖拉机专车走的时候,全村的人都来送行了。他是村里的教书先生,也是村里最后一个返城的知青,在馒头村待的时间最长,为人正直善良,所以他的离去多多少少让村民们觉得有些不舍。那泪点低的,已经开始抹泪。
听说麻子姑娘哭昏在家里,但是她的爹,馒头村的村长还是亲自来给他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