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琪琪格半夜被医生叫去了医院,两个人隔着玻璃墙观察躺在病床上裹满绷带的塔兰图,他和琪琪格想像中的人选差了好几位,可以说是她最不愿意选中的试验品,因此没什么好脸色,烦躁得耳朵都冒出来:“怎么会是他?”
医生低下头,不想被她迁怒:“只要您想,圣所的监控随时可以送到您手里。”
琪琪格:“算了,有什么发现?”
医生递给她一份报告:“塔兰图的精神图景已经稳定了,人虽然伤的重,但报告显示他的污染已经降到警戒线附近,如果柏诗小姐愿意再为他进行一次精神疏导,他就能回到安全线内。”
琪琪格面无表情,似乎并未因为这个消息感到高兴:“你确定是柏诗做的?她现在连精神体都没有。”
医生:“这正是我将您叫过来的原因,”他将琪琪格手里的资料翻了个页,指着那一幅折线统计图:“测量仪捕捉的是本人有意放出来的精神力,但不可能有人做到完全释放,因此大多数人所测出来的精神力等级会比自身所有的低一些。”
“那天替柏诗小姐测量时我提前按了停止,”医生说:“测量仪被她的精神力灌满了,如果我不出手,我们三个今天都会在里面陪他。”他指了指里面的塔兰图。
“她的等级不是s,是s+,也有可能更高,毕竟我们现在的测量技术有限,”医生目光如炬,提起那台差点爆炸的测量仪也不再满脸骄傲,反而有些嫌弃:“她应该完全不会构建精神屏障,所以精神力一直处于溢出状态,就像个抱着黄金的幼儿招摇过市,谁来都能抢两块。”
“谁离的近谁就会被安抚,这也是为什么您和您的队伍这次回来没向塔里申请向导素,也没人发疯的原因。”
“你们从哪找来的宝贝?她如果一直是这样,能长这么大真是奇迹。”
大概搞学术的人都这样,遇见个新奇的命题就会忘乎所以,医生完全忘了身边的人不是可以侃侃而谈的助理,好在阿诗琪琪格并不在意这些琐事,她只关心一点:“她是怎么治好塔兰图的?”
医生:“传统的方式无外乎精神结合与身体结合,我看了几遍监控,塔兰图对柏诗小姐进行了强制猥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阿诗琪琪格:“?”
“你说什么?”
医生:“监控已经发到您的终端了,您自己看,实验数据不够,我还得继续观察。”他很有眼色地转身就走了,让塔兰图去面对阿诗琪琪格的怒火。
毕竟死贫道不死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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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诗又睡到了自然醒,脑子里全是哨兵向导结合热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种类似性教育片的科普让她昨晚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做了几个不太正常的梦,一醒又全忘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刚洗漱好,终端响了。
琪琪格:今天有空吗?
柏诗:有的有的,怎么啦姐姐。
琪琪格:出来吗?我带你逛逛轮回塔。
柏诗:好呀,我能穿睡衣去吗?
琪琪格:给你准备了衣服,开门拿就行。
柏诗跑去开门,门口立着个机器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手里提着个袋子,看起来很昂贵,柏诗从它手里接过来,高兴地说了声谢谢。
机器人回了声不客气,柏诗惊诧:“你能和我对话呀?”
机械的声音从机器人的音响里传出来:“柏诗小姐,一般来说运输型机器人并不具备识别人类语言的能力,现在与您对话的是我,轮回塔的人工智能萨满。”
柏诗:“啊,你好像来头很大的样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不会只是为了给我送衣服吧?”
萨满:“对于昨日发生的事情我们深感抱歉,稍后会有一笔补偿款打进您的终端账户,还请对昨日之事守口如瓶。您的三餐往后会定时送到房间,为了您的安全,请不要轻易外出。”
柏诗:“你不知道给我送的衣服就是一会我要穿出去的吗?”
萨满:“如果是阿诗琪琪格小姐的命令,您可以无视我的建议,她的权限在我之上。”
柏诗咬紧嘴唇:“好吧,我知道了,再见。”
萨满:“祝您今天玩得愉快。”
柏诗没礼貌地把门关上了。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私了啊。
虽然有点人微言轻的不开心,但柏诗实际没受到多大伤害,除非塔兰图是条疯狗,被他咬了要得狂犬病,现在还有钱拿,算是雪中送炭了,正好缓解了柏诗身无分文的窘迫。
她换上了衣服,是一套短袖的裙子,手臂露在外面,背后坠着个兜帽,柏诗把头发梳开戴上帽子,学阿诗琪琪格冷着脸看镜子,像只憋着气的小猫。
她又把自己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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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刚坐上电梯,沙列耶不知道从哪又冒出来,赶在电梯关上前挤了进来,柏诗庆幸他没再像上次那样阴森出场,仰着头去观察他的脸:“你的脸还好吗?”
沙列耶:“已经不疼了。”其实根本没肿,昨天晚上就完全看不到印子了,沙列耶站在镜子前找了半天,最后照着那点稀薄的红又扇了上去,他的力气比柏诗大多了,又控制在一个伤痕恐怖,但又不会让自己变得丑陋的力道,打完沙列耶和镜子里的自己相视而笑,尾巴撕开了裤子在他身后竖起来,尾尖的毒针喝醉那样晃晃悠悠。
他在凭借留下的精神力感受柏诗未着寸缕的皮肤。
太想把她抱在怀里了。
以至又捏碎了洗手池的台子,进入发情期那样暴躁,生殖孔排出的精荚被尾巴甩到到处都是,黏糊糊的恶心,沙列耶贴着墙,想透过这冰冷的屏障窥听柏诗的一切声响,像出现幻觉那样,他听见柏诗叫他过去。
他直接昏倒在地上,昏迷中做了一个非常美味的梦,梦里的一切细节都有迹可循,最喜欢的阴湿巢穴,凭着本能压着反复交配的恋人,让冰冷身体再次温暖的雌孔,快乐的他不想醒过来。
沙列耶咽了口唾液,蹲在柏诗面前:“你要看看吗?”
他把头发掀起来,沙列耶的脸十分精致,不是塔兰图那种昂贵的精致,而是像一朵脆弱的琉璃花,柏诗只能看见那种透明的美,看不见被他藏起来的污泥。
她被诱惑到了,晃了下神。
“看起来好疼。”柏诗皱着眉:“你昨天回去没听我的话吗?”
沙列耶低下头:“我不会。”
柏诗:“昨天我问你还疼不疼,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沙列耶疑惑地看着她:“的确不疼,以前出任务,在塔外手脚都断了,那个才疼。”
柏诗就没话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她对拿命拼上战场的哨兵始终抱有怜惜,因为生在和平盛世,所以才会理解他们有多辛苦,哪怕资料白纸黑字写着哨兵的危险度超高,柏诗仍旧把他们当做普通人。
柏诗:“鸡蛋,找机器人送或者去食堂拿,要热的,用毛巾裹着,”她伸出手,靠近了沙列耶的脸,突然逼近的香气让他屏住了气,肌肉紧绷,瞳孔骤然缩小。
她举着手在沙列耶眼前轻柔地晃动:“这样,慢慢地来回推。”看见沙列耶神思不属,还是很茫然的样子,叹了口气:“我一会要出去,如果你还不会,等我回来帮你吧。”
电梯到了一层,柏诗走出去,一眼就看见等在门口的阿诗琪琪格,笑着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