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王晓媛给姚校长打个电话,表示一下感谢。贾校长这里,我给他打电话。”
“好。”
挂了电话,方圆又致电贾明,告诉他关于婚礼致辞的事情。贾明答应得很痛快:“小方,只要是你的事,你信得过我,说一声就行。张军强的婚礼我原来不想去了,现在青年老师太多,一个接一个的结婚,我的红色罚款单太多,都快承受不了了。不过,既然我要致辞,那我就准备准备。”
“谢谢您啦,贾校长。您把方圆看得这么重,方圆也一直把您看得很重。”
“别客气。不过说实话,要从张军强身上总结出一点优点,还真是有难度。”
几件事情都安排妥当了,班级的成绩也不错,方圆也就放心了。心情舒畅了,日子也得过快起来。周六的中午,贾明和董梅分别打来电话,祝贺方圆获奖;下午,乐天打开电话,报怨说张军强把他当驴使,快把他累死了,不过婚礼的各项准备工作还是做得差不多了,乐天开玩笑说经历过这一次,以后自己结婚的时候每个程序也大体上能搞明白,但要再做伴郎,是坚决不干;晚上的婚礼,孔双华代表她和方圆两个人参加了,病房里只剩下方圆一个人,不久孔双华来了电话,告诉方圆:姚长青证婚了,说得很客气;贾明致辞了,说的张军强有的那些优点,她还真没有发现,当时登场都笑了。孔双华还告诉方圆,自己马上回来,让他呆在医院别着急。
方圆心情愉快,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设想在进展,怎么不高兴:“歇,早就盼着你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打出租,不会有事的。”
孔双华是第一个早走的,因为她觉得婚礼的热闹并不比她与方圆单独呆在一起更有乐趣。不过,她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在她之后也很快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脸上一片愁云,因为在酒席间,这个人听到方圆生病住院的消息,便一刻也坐不住了,她要去看望方圆,真不知道方圆现在病得怎么样了?
方圆没有想到宋思思能来,他有一种隐隐的担心,担心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将会发生。孔双华也没有想到,但宋思思的到来马上让孔双华警觉起来,她知道宋思思的家里很有钱,宋思思本人也很漂亮,而宋思思的这种漂亮不是那种狐狸精似的充满诱惑的美,而是一种恬静的邻家小妹一般的美,这种美比那狐狸精似的美对某些正派的男人来说更具杀伤力。方圆是我的,不是你宋思思的,你这个时候不在张军强的婚宴上,而来方圆的病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仅仅是来看望生病的方圆,而没有别的意思吗?想到这里,孔双华的心里已经是醋海生波,满怀敌意的目光投到了宋思思的脸上。
宋思思推开门就看到半躺在床上,在他的一只手背上,正挂着一个吊针。宋思思顿时有一种强烈的心痛的感觉,恨不得这吊针是插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插在方圆的手上。她本想挤出一点笑容,但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说了一声“师兄”就站在门口呆呆地发愣。
方圆说:“思思,你怎么来了?”
孔双华心里憋气,呵,叫得这么亲切啦!连姓都省略了,这实在是关系很不一般啊!
“方师兄,我今天在张军强老师的酒宴上听说你病了,我就再也吃不下一点,就急急地赶来了。”宋思思放下手中提的礼品袋,就进了病房,仿佛忘记了孔双华的存在。站在床边,看着方圆,觉得他很憔悴(纯粹是印象病),眼圈不觉红了。
方圆一见这情形,心里有些焦急:要是让孔双华产生许多误会,这就麻烦了。唉,这女人是怎么搞的?动不动就动了真情,一动了真情就表现出来,让我真是难做人啊!
方圆说:“思思,现在是不是该称呼你宋经理了?”
“师兄,我是不是经理有什么紧要的。你身体一直都好好的,上一次我见到你的时候还见你谈笑风生、生龙活虎的,现在怎么就住在了医院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