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云聪看了看翟新文,又看了看服务员,说道:“这怎么可以呢?新文,这是怎么回事啊?”
“邓市长,”翟新文心里对邓肯非常有意见,本来是自己要摆个面子,摆来摆去,成就了邓肯的面子。但在这样的诚,说邓肯不好那简直是自讨没趣,让人看扁了自己的人品。想了想,翟新文回答道:“今天上午我在订房间的时候,邓肯知道了我升任党委书记的事,就一定表示要由他来买单。我强调了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我自己花费,可是邓总说什么也不答应。本来呢,因为我个人腰包也有限,所以想订个200元的标准,自己拿钱;现在看来,上了鱼翅,这标准肯定也是远远地超过了200元,我看500元也不止啊!我去跟邓总再协商一下,还是由我个人来买单,毕竟今天是我翟新文请邓市长、孔老师和群部长来的。”
一席话,听得方圆目瞪口呆:1人500元的标准,天哪,2500元的菜,如果再加上酒,这5个人一晚上吃喝了3000元以上??真是*啊!方圆乖乖地坐着,看看岳父孔子田,看看邓云聪、群峰,都安之若素的样子,看来是见怪不怪啊v不得老百姓对官员的*如此反感,这些官员根本不把吃喝看成是什么事情的事情,现在想想也是*得不轻啊??一顿饭的消费,顶了一个农民全家的年收入啊!如果自己到了校长的位置,是不是也要面临这样的情况?那个时候,自己该怎样应对?我不想*,我要走清廉的路,要走干事创业的路,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能守得住自己心灵的净土吗?
看样子,翟书记请这次客,心中早有算计;这个邓总安排服务员在这个时候讲这一番话,也有算计在里面??天哪!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是这样的复杂和微妙呢?方圆看了看孔子田,投以感激的目光,他知道,是岳父给自己提供了这样一次长长见识、增加阅历的机会,在学校的小圈子里,这样的事情即便有的话也是小打小闹而已。
邓云聪听了翟新文的话,说:“新文哪,不用找邓总了吧。我看邓总也是一个有心人,这样吧,小妮子,你去请邓总过来,说杜甫草堂的一个和他同姓的客人想见见他。”
翟新文不知道邓云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敢多说什么。看看孔子田和群峰,一副坐山观火的样子,面容与平常并无二致,个个都在饶有兴致地听邓云聪讲话;看看方圆,低眉垂首,一副谦恭谨慎的模样。嘿,看来今天晚上的局面不是自己所能把握的呀!也好,就让邓市长开心地主导吧。
几分钟后,邓肯就来到了房间,跟在服务员后面进来。
“各位领导,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请拒提出来。我马上到厨房,重新给领导调换菜品。”
邓云聪说:“邓总啊u才新文说晚上你要请客,我和这几位好朋友都受之不起啊!我们这一次聚一聚,实际上是新文书记牵的头,是新文自掏腰包的,你一定要给新文庆贺庆贺,这我不反对,但这一上鱼翅,好像标准有点太高啊!我们几个人就是说一点体己的话,交流交流感情,没有必要邓总你这么破费啊!”
邓肯连忙说:“邓市长,言重了。我一个个体业主,开个小饭店,平常也见不着像邓市长、孔校长、群部长这样的大领导、大贵人,几位领导能够赏光来我们小店,这是给我们天府酒家多大的光荣啊!我知道翟书记是自己想请几位领导来聚一聚,也一再要求他自己来结帐。但小邓我也是诚心诚意,一是庆贺翟书记晋升,二也是为各位领导第一次光顾小店接风洗尘,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领导多担待担待。”
邓云聪看着眼前这个40左右的中年人,心里也有了主意,这个杜甫草堂的确不错,菜品仅从这鱼翅就可以看出既有档次也有美味,以后有些小范围的聚会,倒是可以考虑这个地角不是特别繁华,不太会遇到那么多机关大院里熟人的好去处。邓云聪看了看翟新文,说:“新文哪,我看邓总也很有诚意嘛,今天既然邓总一定要请,就让邓总请吧。以后新文可以把你个人的一些宴请、教育局的一些招待就安排在天府酒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