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1日,对于方圆来说,算是一个不眠之夜。方圆仅仅休息了2个多小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给那红和杨英贤改稿子。没有办法,不改不行。这个那红,舍不得她的5000字,每砍一个字都会心疼,砍到最后,只剩下1200字,四十出头的那红竟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让方圆哭笑不得,只能好生安慰。在这个过程,方圆忽然发现,其实不管多大年龄的女人,心灵都是敏感的,都是脆弱的,都渴望得到男人或者领导的赏识、安慰。方圆有一种直觉,如果自己在指导的时候,稍微有那么一点暗示,这那红就能扑到他的怀里哭一次。但是还好,阳谋在前,方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也让那红只好用面巾纸去浸润眼泪了。
对于杨英贤,方圆则是恨铁不成钢。开始的时候,方圆还不想驳杨英贤的面子,不断用启发式,启迪杨英贤写出让翟新文感到贯彻了他的思想、让毕全力这位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的专家感到创新的思路,但杨英贤就是启而不发。最后实在逼得没有办法,方圆自己亲自动笔写,然后让杨英贤回去背。到了后来,杨英贤也长着脸好像别人欠他几百元一样,没有一点笑模样了,因为方圆说了狠话:“杨校长,这篇稿子就这样汇报吧。你要整体地背下来,最好是能够理解,然后变成你自己的话说出来。杨校长,毕市长是真正的专家,当团市委书记这么多年,怎么对青少年开展思想道德教育,一定在行。我们糊弄不了毕市长,所以必须认真对待。如果你明天掉了链子,我以后就是想帮你,也很难,知道吗?翟局长在听,孙书记在听,邹局长在听,还有其他局领导肯定也在听。”
在方圆的面前,杨英贤是一句也不敢反驳,连连说“是”。出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副校长室,杨英贤还是狠狠地把手里的笔记本摔到了地上:“你他妈的牛什么牛?等将来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像训孙子一样训你!”人家邱正轩早就回家休息了,可怜的杨英贤,彻夜在背方圆让背的稿子。四十岁的人了,想背稿子,哪那么容易,前头记住了,后面又忘记了。
方圆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听杨英贤结结巴巴地把1000字的发言稿背下了。想到第二天就要发言了,也得给杨英贤休息的时候,方圆说:“杨校长,早点休息吧。早晨起来,再熟悉熟悉。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背得很熟练。”那红的稿子,则熟练多了,毕竟,虽然压缩了很多,但稿子的主体思路还是那红的,更何况那红已经反复研究了很多天了,对于方圆给修改的终稿,那红在反复读了几遍之后,还是感觉到方圆的高明之处,气顺了,思路也更清了。
方圆在自己的办公室睡下了。本来方圆一贯都是大敌当前的时候,睡得格外地香,但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方圆辗转反侧,并没有睡好。闭上眼睛,方圆的脑海就出现了任小爱与他在车里热吻的动态影像,那火辣辣的唇,进攻性很强的小舌,那柔软的胸,都让方圆心动不已。被后被逼着强吻任小爱十几次,让方圆闭着眼睛也忍不住苦笑:这算不算是被强奸民意啊?忽然又涌上周玉洁的眼神,让方圆愁肠百结:好不容易淡忘了董梅,远离了邵可卿,现在又来了个任小爱,而且还是这种敢说敢做、聪明伶俐、得理不饶人的八后女性,这可如何是好啊!看看周玉洁的眼神,似乎也有那么一点意思啊!唉,没有本事的时候,没有一个女孩瞧得起你;取得了一点点成绩后,喜欢自己的女子越来越多,我非情愿,情非得以,这可如何是好啊!方圆是愁绪万千,怎么能睡得着。
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方圆要抖擞精神,开始这新的一天。一大早,在阮少修的陪同下,方圆与那红、杨英贤去吃了早饭,回来就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上午9点,方圆带领着东州5中所有的中层以上干部,在学校门口迎接市委常委、副市长毕全力及市教育局领导一行人。看到一辆别克君威、一辆红旗和一辆丰田中巴停好后,5中的一行人自然是站好了队列,等待接受“检阅”。翟新文陪着毕全力,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方圆迎上前:“毕市长,您好!翟局长,您好6迎来东州5中视察调研!”毕全力说:“好,好。早就想来5中了,一直也没有合适的机会。这一回,我终于来了!”方圆说:“早就盼望着您来5中指导我们的工作。”毕全力看着方圆,想到了那个在选举大会刚刚结束之后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心里更多了几分亲切:“方圆,好好干,干出成绩来。”
莫名其妙的话,让翟新文、孙红军、邹志刚、耿清、孔丽丽、宋萍几个跟在旁边的人,也是心里一愣。这句话含义很深哪!方圆点点头:“毕市长,请放心,我一定会百倍努力。”
来到了迎接的队伍前,方圆一一介绍:“这是5中党总支副书记戴良花。”毕全力亲切握手:“戴书记,你好。”戴良花双手回握:“毕市长好。”方圆继续介绍了那红、邱正轩、杨英贤、黄嘉伟及阮少修、臧文悦等中层干部。翟新文说:“毕市长,5中是东州市区最大的一所学校,共有72个教学班,3600余名学生,300名教职工。”毕全力说:“第一名校啊!我终于来了。”
方圆说:“毕市长,翟局长,是先参观一下学校,还是先到会议室坐坐?”翟新文说:“毕市长,您看呢?”毕全力说:“那就走走吧。现在学生不在校,我们这个大部队人马,就不会影响学生的学习。”翟新文说:“毕市长处处体现着以人为本的思想,值得我们学习。”翟新文回过头来,说:“各位,毕市长给我们树立了良好的榜样。我们以后再到学校检查工作的时候,要尽量不要影响学生的学习。”
方圆说:“毕市长,各位局领导,我校的周玉洁老师,将作为今天的临时导游,为各位领导介绍。”周玉洁落落大方地走上前来:“毕市长好,翟局长好,各位领导好。”翟新文认识周玉洁,心里感慨:方圆确实是会做人的人啊!昨天的预检,自己就知道这个忻娘是周鹏有副市长的女儿,特意安排她来担任导游,想必周副市长对方圆也会有好感吧。
毕全力握了握周玉洁的手,说:“周老师,今天辛苦你了。”周玉洁莞尔一笑:“能够为毕市长和各位领导服好务,我感到非常荣幸。”毕全力说:“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