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奴才今儿好看吗?”沁柔双眼亮晶晶地瞅着帝王,然后就笑意盈盈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皇帝用眼睛、用心打量了一下,点评道:“你每日里,自然都是漂亮的。怎么,今天的衣服,格外不同些?”
“是啊!奴才今日穿了新衣呢?特地来皇上这里争宠呢?”沁柔懂得含蓄之美,但也明白,某些时刻,不需要玩心眼子。
皇帝差点没笑出来,他憋笑道:“辛苦爱妃了!爱妃应当再化上一个妆容,桃面妆如何!正是衬爱妃的意。”皇帝给出自己的意见。
沁柔无奈表明,争宠,她是认真的,“奴才原也想着再化一下妆的,可不是皇上再等着嘛!万一皇上等了太久,生气了怎么办。”
她倒是想化啊!但也得皇帝有时间、有耐心去等啊。
“皇上若是早些去通知,奴才也有时间化一下妆,哎,没办法,进宫两月了,都是老人了,不好好收拾得好看些,回头衣不如新、人也不如新怎么办!”沁柔说得一脸幽怨。
“这可是明德堂博和里庶妃提醒奴才的,”沁柔毫不迟疑,就将罪魁祸首卖了,几斤几两几钱不知,后果未知,可能一点后果都没有,“衣不如新、人也不如新,皇上若是今儿不召了奴才,奴才就都是老人了。”
皇帝未必知道各宫各殿里住了谁,但后宫中,东西十二宫,即便是早已不住嫔妃的景阳宫,皇帝都知道各个正殿、配殿、后殿的名称。
而明德堂,皇帝对博和里庶妃印象不怎么深刻,但承乾宫西配殿的名字,就叫明德堂。这一点,皇帝却是记得异常清楚。
沁柔就这么看着皇帝,皇帝探过身,摸了摸她的脸,“后宫皆是皇后做主,朕若是介入了,对你不好。”
沁柔抿抿唇,不必以后了,她如今就过得不甚好。
不过她也没想一击即中,帝王就是帝王,帝王之势若是这么好用,也不必所有人都是棋子了。
沁柔没想得手,但她态度还是要摆出来。
这脸色也太好懂了些,倒是没有怨恨,但是不甘、委屈却是明摆着的,皇帝继续道:“不过朕是帝王,宠一个女子,还是宠得起的。”
沁柔惊鄂,什么叫大悲大喜,这不就完美地体现了她整个人的心情吗?跟坐过山车似的,原先低落到了谷底,骤儿又升到了山巅。
皇帝的意思是:他乐意管上一管。那她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皇帝总不能干出哄她的事儿吧!沁柔暗衬道。
奴才们渐渐把晚点摆了上来,食不过三,帝王用膳都是这个规矩,后妃们陪着的时候,自然也是这个规矩。
用了三次的,一旁伺候的奴才便会将菜品退下去;皇帝不爱用的,也可以吩咐了奴才将菜品退下去。
菜品都是一道一道上的。
李德全领着上膳的小太监来,一道一道菜品摆在了塌上的桌上,皇帝吩咐道:“告诉内务府,明德堂的绿头牌,不必呈上来了。”
李德全的宗旨是:皇帝无论给出怎样离奇的吩咐,他都能处变不惊。
因而李德全只忙应道:“是。”
心里却清楚,这必然是眼前这位庶妃的功劳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