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即将要远行。
我听见儿在哭,
是饥饿,还是在悲伤啊?”
“啊啊啊……
我的儿啊你莫要怕,
娘亲没有将你弃啊~~”
“啊啊啊……
我即将要远行,
归来后,何处是我家啊~~”
歌声哀怨悠扬,唱到后来声音渐渐拔高,变得格外凄凉尖锐,听得人头皮发麻。
翠姨循着歌声望去,只见一艘破旧的小木船,从烟波浩渺中缓缓滑出。
船头挂着一盏红色的纸皮灯笼,透出的灯光仿佛也蒙着一层血色,朦朦胧胧,只能照清船头的一点轮廓。
船头,有一女子手持船桨,一边慢慢的划着,一边唱着诡异的歌谣。
一阵风起,吹开了女人披散的长发,露出一张苍白且哀怨的脸庞。
她的脸上流着两行血泪,眼睛突兀地睁着却看不见瞳孔。
翠姨被吓得心惊肉跳,不敢再吭一声。
姜树第一时间举起武器,进入戒备状态,并叮嘱俞北冥和桑非晚:
“那是个阴魂,你们都小心些,千万不要踏出快艇的范围。”
小木船越来越近,很快近至眼前。
这时,翠姨却突然站了起来,离开了座位,像牵线的木偶一样同手同脚地往前走。
姜树想要拦住她,俞北冥暗自冲他摇了摇头。
姜树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再继续阻拦。
翠姨登上了小木船,木然地坐下。
小木船调转了船头,正要划走,桑非晚和俞北冥对视一眼后,先后登上了船。
姜树见状,只好赶忙跟着跳到了小木船上。
小船调转了方向,向着一片阴气浓郁的黑雾里划去。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尽管姜树身上穿着厚实的棉衣,依然冷得发抖。
再看桑非晚和俞北冥两人,依然衣着轻薄,却好像感知不到寒冷一般。
“我们有灵力护体,所以不惧寒冷。”
俞北冥解释了一句,同时在姜树的身上注入了一抹灵力。
下一刻姜树只觉得自己浑身暖洋洋的,连身上的棉衣都快穿不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翠姨被生生的冻醒。
她茫然四顾,发现自己不是在原来的快艇上,正有些惊讶。
忽然又看到船头摇浆的女人,吓得浑身哆嗦。
她想跑,可周围都是水,无处可跑。
却听桑非晚道:“你若惊动她,只会死得更快。”
翠姨这下是真知道怕了,忍不住靠近桑非晚,小心地询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桑非晚道:“去了就知。”
眼前的阴气越来越浓郁,重重浓雾将整个船身都裹了起来。
即便是面对面的人,都只能看见对方一个模糊的轮廓。
在浓雾里又行驶了一段时间,前方忽然出现了一抹光亮。
小船一个急速前行冲进的那抹光亮里,也甩开了缠绕的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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