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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遭遇,可她的恐慌和无助却是千万个字都无法描绘出来的。

楚留香自然读懂了她的平静掩盖之下的颤抖,他轻轻抚了抚乔时月的头发,想安慰安慰她,接着又问,“那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时月答道:“我不知道,原随云说他见我独自昏倒在一艘小船上,茫茫大海孤立无援,这才救了我。”继而又像表明立场一般说道:“可是我不相信他。”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紧紧的握住了楚留香的袖子,仿佛表明态度的用力,小女孩总是愿意让别人相信她说的话。

“我知道了”,楚留香拍拍她的手,“放心吧。”

第二天早上,乔时月一开门,差点儿撞上低头思索的胡铁花。看见她胡铁花却一反常态,没有笑着闲聊这几天的趣事,反而说了一句,“你们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

乔时月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的回了一句,“一统江湖?”

这一下倒是把愁眉苦脸的胡铁花给逗笑了,“到时候能不能封我个左护法当当?”

乔时月顺着胡铁花的话说了下去,“左护法有什么好当的,最起码也要封你为本派的长老啊!”

等到晚饭时,乔时月看到饭桌上金灵芝拐着弯的骂胡铁花,这才明白早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忽然有些羡慕现在的金灵芝。

第二十六章

鱼汛。

依海而生的人大多对海水和鱼类有深深的眷恋和喜爱,船上的人自然也不例外。一些人在回忆鱼rou的紧实鲜美,另一些人在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银色的鱼自北至南横穿海面,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钻石一般的光彩。

张三手持渔网开始捕捞他的第一网鱼。张三先生快网捕鱼冠绝天下,他已将撒网捕鱼做成了人生的事业。

已在收网,网很重、很沉,船上注视的人都在开心,这第一网便是一场大丰收。

乔时月却握紧了她的手,她已经想起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可是她不能阻拦。她怕故事的改变会影响花满楼,她不敢不愿也不想。

她静静的看着枯梅大师死去,看着大船触礁,看着连接大船与陆地的绳索桥,他们走了另一条路。乔时月握住了她的剑,她知道未来迎接楚留香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何种情形。她的亲人还在那座阴暗可怖的岛上等她。

金灵芝带着他们找到了那辆隐藏在岩石后面的滑车。滑车的终点就是他们的迎宾之所。

滑车越滑越快、山洞也越来越暗,直到眼前不见一丝光亮。而未知,也是和恐惧相伴而生的。

乔时月觉得他们就像被拉到屠宰场的猪,只要主人一声令下,黑暗中就会伸出无数把钢刀,斩断他们的脖子,烫掉皮毛,做成一道给乡野粗汉吃的普通的下酒菜!想到这,她不禁摸了摸自己被吓到寒毛竖起的手臂。

乔时月的反应比他们快了半分,知道此刻拖延不得,却也不敢就此跳下去的。她事先准备的那根长长的发带帮了她的忙,她飞速将发带穿过铁索,轻轻一荡便贴在了山壁上。

幸好这石壁不是光滑平整的,也幸好前段日子陆小凤天天逼着她寅时起床练轻功,否则她就不是趴在这石壁上,而是坠落下去生死未卜。

乔时月顺着石壁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现在已到了关键时刻,', '')('分卷阅读13 (第2/2页)

她不能后退、只能向前。越向前山壁越开阔,只挪了半刻钟乔时月便在心中庆幸,若她晚跳那么一会儿,就算背上生出双翅,恐怕也到不了山壁。

她在找一个熟悉一些的地方,或者是一个热闹的地方下去。人多的地方,就算是恶人多的地方,也比这空旷死寂要时刻提防冷刀的时候要强的多。

是烈酒的香味先传到她的鼻子里的,把耳朵贴在石壁上细听,就能听到骰子的碰撞声,金玉的投放声和人们的笑声叹气声混合在一起。声音很越来越清晰,近到只剩一墙之隔。

她轻轻的滑到了地上。

她趴在门上听了好久,才判断出门口并无人守候,这才推门而入。

黑暗有黑暗的好处,她被剥夺了视觉,那些人也察觉不出人群中多了一个人

第二十七章

乔时月虽然轻功略有小成,但内力只是中下之流,平日看人的修为高低也只是随便瞅瞅身高长相气质评判一番。此次若让她在这一群喧闹的赌徒中找出那个武功最低的人,只怕会格外困难。

她只好用最基本的听声识别,在嘈杂的人群里用他们的呼吸吐纳之声和走路的声音来判断。她自认武功不强轻功也未居上等,选一个武功最差的人尾随,找到客房,实在是她在危机重重时能够做出的最好的决定。黑暗加大了这份工作的难度,只能盼望原随云没有把花满楼锁在牢房里。

可等她终于跟着那个人七拐八拐不知到了哪里,只觉一双温柔的手从背后轻轻搂住了她。还没等她想出那是谁,只觉瞬间被点住了周身大xue,曾经温柔的手臂已经像钢铁一般锁死了她。

冷汗是在一瞬间流出来的!

她的舌头僵住了,手脚也失了力,甚至都忘了她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是怎么进的屋子。不知过了多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蝙蝠公子?”

那人居然还在!他的心情好像不错,含笑答道:“对。”

可能是他现在的舒缓让乔时月放松了心情,也可能是乔时月受了这重重惊吓头脑已经失去了工作的能力,一句话脱口而出:“原随云”

原随云不但不吃惊不愤怒,反而抚摸了一下乔时月的头发,“真聪明!”话语里没有分毫的讽刺,却有大哥哥对小妹终于解开谜题的欣慰。

“花满楼在哪?”乔时月顺势拽紧了原随云的袖子,若说之前只是猜测,她现在已经能百分之百地确定是谁下的手。

听到这句话,原随云竟坐在了乔时月的身旁,伸手揽着她的肩,“花满楼是谁?你不认识他的,对不对?”若是这里有一丝光亮,旁人都会认为这是一副手足情深或是琴瑟和鸣的画面,只有身处其中才能体会到这种诡异且恐惧的心情。

她甚至不清楚原随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到意识回醒,才摸索着起身。这间屋子的摆放不算简陋,有柔软的床和四方的桌子,桌上摆的是全家只有她自己喜欢喝的青梅酒,床的旁边有两只宽阔的衣柜,里面放满了绸缎衣服和绣花鞋,它们一定都很漂亮。西边靠墙支着梳妆台,桌面上摆了不知什么颜色的口脂和黛粉,桌下的小抽屉里是发簪手镯和耳坠。她的手指抚上了前方,是黄铜的镜子,不小心被袖子打到甩到桌下的,不用闻也知道,满满一盒香粉。

除掉黑暗的笼罩,乔时月想,恐怕有许多女孩都喜欢住在这里,就算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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