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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郝欢月,忽然问道,“为什么?”“什么为什么?”郝欢月蹙眉。“你,还有贵妃,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一条人命啊。”郝欢月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冷笑道,“真是天真啊,不知道在这宫里,奴才的命是最不值钱的吗?不,不仅是奴才,甚至他五皇子的命,也不值钱。五皇子敢对二皇子不敬,那就是得罪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位高权重,深受隆宠,想要整治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还不跟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纵使他封嵘是无辜的,只要贵妃说他有错,那他也只能有错。”随后,郝欢月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若不是你狐媚了表哥,五皇子也不会为了你跟他起冲突。说到底,你才是害了他的罪魁祸首。”郝家与宁贵妃是表亲,郝欢月和郝欢颜都有资格称二皇子为一声表哥。不过郝欢颜一心只有封嵘,从未将二皇子放在眼里,自然不会去叫。而郝欢月却是不顾女子矜持,成天跟随二皇子左右表哥长表哥短的,对其十分推崇恋慕。可惜二皇子是个贪花惜柳之人,对天人之姿的郝欢颜更具好感,时常言语轻佻,若非如此,封嵘也不会……想到这儿,郝欢颜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郝欢月见她总算有了反应,再不似从前的木头样,忍不住露出几分得意之色,言语却更为尖锐,“郝欢颜啊郝欢颜,你以为你装聋作哑,扮痴卖傻就能独善其身了吗?痴心妄想!在这宫里,只有手握权柄的人才有资格左右自己的人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我永远都不会让你有这样的机会。我告诉你,只要有我郝欢月在的一天,我必要让你,让你心心念念的五皇子,不得安宁!”郝欢颜浑身一颤,看向郝欢月的目光流露出了刻骨的仇恨。郝欢月哈哈一笑,似乎很享受她这样被逼入绝境的眼神,然后携仆带婢,欣然离去。大殿里,回响着入rou刺骨的痛击声,封嵘已是痛到几近昏厥,血流满地,却始终没发出一点声音。他迷迷糊糊地抬头,恰巧对上了藏在雕花梁柱后面的郝欢颜的视线,眼神一闪,嘴唇悄声吐露出两个字眼。“不要。”郝欢颜轻轻地念出了这两个字,顿时泪流满面。不要什么?不要求情,不要出面,不要在人前显露,她和封嵘关系匪浅。哪怕众人已是心知肚明,也不能这样做。因为在这宫里,和一个得罪了贵妃的无用皇子有所牵扯,只会给自身带来麻烦。相见不相识,这是他能保护她的,唯一方式。郝欢颜使劲咬住胳膊,铁锈的气息在她嘴中弥漫,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她眼前闪过很多,受伤的封嵘,枉死的侍女,微笑的宁贵妃,用心险恶的郝欢月……郝欢颜强迫自己去看眼前这惨痛的一幕,告诉自己,死也不能忘记这一天。权力。第一次,郝欢颜发自内心的开始渴望这个东西。………………………………………………………………………………………………………又是一年,春寒暮雪。遂心嫁于二皇子,已成了瑞王妃的郝欢月跪倒在地,因深受打击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癫狂。“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郝欢月像是痴傻了一般,不住的摇头重复道,“死得怎么会是我家王爷呢?怎么会?”
>不远处,一团凌乱的床榻之上,瑞亲王衣不蔽体,满身狼藉,死不瞑目。床榻一角,素来与瑞王妃郝欢月亲近的庄王妃用锦被裹住赤·裸的身体,惊恐到瑟瑟发抖,满目绝望。她知道她完了,与二叔通·jianian的罪名定将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再无翻身的可能。经御医查看,瑞亲王死于马上风。叔嫂通·jianian,亲王暴毙,哪一项都是皇室丑闻。痛失爱子的老皇帝当场吐血,缠绵病榻。亲眼见到儿子尸体的宁贵妃也瞬间昏厥,醒来后彻底疯了。而浩浩荡荡的带了一群人本想来捉jianian的郝欢月怎么也没料到,她的确捉到了jianian,可对象却不是她所希望的,反是捉到了与妯娌在床上缠绵,甚至还葬送掉一条命的自家丈夫。受到重大刺激的她悲恸过度,精神也有些错乱,竟拦着一众宫女不让她们将瑞亲王收敛入棺,而是瘫软在一旁自言自语。环佩骤响,香风习习,郝欢颜一脸肃容,带人走了进来。看见来人,郝欢月猛然回神,望向郝欢颜咬牙切齿,恨不得用眼神吃了她。“郝欢颜,是你对不对!是你做了手脚对不对!躺在床上的明明该是你和凌亦淼!明明该是你们!要不然怎么会变成我家王爷呢!”“二皇嫂,你魔障了。”郝欢颜笑容不改,好整以暇道,似乎很无辜。这时,守在一旁的郝欢月的心腹恰如其分的冲郝欢颜行了个礼,胜负分明,旁人还有什么看不清的呢?郝欢月怔楞片刻,忽然开始撕心裂肺的狂笑,可脸上却满是泪水。“害你的人是我,是我!为什么你不报应在我身上?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郝欢颜闻言一顿,轻声道,“他不死,我的阿嵘怎么活?”皇位之争,可是从来不讲什么手足情的。言毕,她上前几步,走到郝欢月的面前,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道,“本妃听说城郊的永宁庵山清水秀,想必二皇嫂也会喜欢那里的风景吧。我不比二皇嫂心狠,我还是希望你能在青灯古佛的陪伴下,永得安宁。”郝欢月浑身发颤,像是用毕生的气力去诅咒,“你不得好死!郝欢颜,你不得好死!”郝欢颜的目光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在转身的那一瞬,悄然闭上了双眼。“颜颜,颜颜?”郝欢颜倏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已沐浴完的封嵘正满脸担忧的看着她。“怎么窝在窗户边就睡着了啊?你不怕会着凉啊!”封嵘与郝欢颜额头相抵,确定她没有发热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板着一张脸斥道,“以后不准再这样了,一点都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以为自己壮得像头牛就可以……”郝欢颜突然抱紧封嵘,鬼使神差的问道,“阿嵘,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有一天,我为了某样不得不争的东西,去做了一些违心的事,甚至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会觉得我很恶毒吗?”封嵘看着郝欢颜认真到郑重的神色,忽然一笑,反问道,“那又怎样?”郝欢颜有些不明所以。封嵘亲了亲郝欢颜的眼角,温柔道,“只要是你想要的,无论什么我都会为你拿来。只要是你希望的,无论什么我都会为你做。伤天害理又如何?如果你怕脏了手,那就换我来。”明明是偏执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