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水风空落眼前花(八) (第1/2页)
这一秒,姬猛然回头,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刃无声无息的剜过白凤临,嘴里是凛冽的三个字:“放他走”白凤临微微抬眸,似嘲似笑的撇了撇嘴角,环顾四周,声音轻的如同拂掉一片羽毛:“你们没听见陛下说的话吗”阿宽捏紧拳头,脱口而出:“少主”尾音未落,白凤惜无声无息的眼神已经扫过来,阿宽心头一紧犹如千军万马逼迫过来,骤然哑口无言。得到白凤临的首肯,士兵们不再阻拦,纷纷让出一条路来直接逼向城门处。“杜轻寒,你站住”冷情脸色一变,再管不得眼前几人急忙要追上去,衣角却被人用尽力气攥住。一回头,竟然是姬的纤纤玉手。冷情不解的瞪着她。“放开”姬摇头,神情凄楚,“冷情,算我最后一次求你,不要追了,放他们走吧”“你”“凤惜已经死了,你就当作满足她最后的心愿。”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活着的时候不能做到,生亦同眠,死亦同椁,这也是她最后能为凤惜争取做到的一点补偿古墓毒妃:绝色庶女药师。寒光一闪,“小心”姬被官清初拉回怀里,而冷情的剑下,他衣袍的衣角被骤然割裂,姬惊惧的看着他,可是他死死攥着剑,仿佛花光平生所有的力气,那锋利无比的剑身骤然碎成几段,铿锵掉落。可是他没有追上去。杜轻寒的马一路疾驰,眼看就到了城门之下,姬心里一痛,仿若要把身体里所有撕心裂肺的痛楚都拽拉出去,大声喊道:“给他打开城门”轰然一声,那道千顷重的城门缓缓被推开,杜轻寒再不停留,一手抱紧怀中的人,一手握住缰绳,双腿夹住马腹使劲一蹬,嘶鸣刺耳,只见众人眼里,他飞快地驶出城去。就在他离开的下一秒,冷情也心灰意冷的消失了。而对于他的离去,其他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这时白凤临缓过气来,朝挡在面前的官清初淡淡瞥过一眼,“你们束手就擒吧”“寨主”旁边有人大喊了一声,官清初和白凤临齐齐转过头来,只见孟舒怀等人在看着他们,眼神中的焦急十分明显。官清初沉吟了一下,回头静静瞅着对面脸色苍白的男人,淡淡开口道:“放了他们,我跟你走便是。”姬眼中闪过一丝惊痛之色,对于孟舒怀他们来说他是跟随几年的黑风寨主,而对于官清初来说他们不过是几个陌生人,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管这些人的死活,但是他做了,可她不能阻止他,因为这些人曾经都对她有过恩惠,哪怕没有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白丢掉一条性命她暗地里攥住官清初的袖子默默跟随,声音虽然轻但是坚定不移,“对,放过他们,我们跟你回去,要杀要剐不过是把这条性命给你”白凤临翘着嘴角似笑非笑,姬眼里深深的痛恨像刀子一样凌迟着他,爱到深处,却是这样的结果。他已经无能为力,聪明如斯,神通广大如斯,就算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世上终于还是有他不择手段穷尽手段也无法达到的事情啊他心有不甘。可是,他认输了。缓缓闭上眼睛,他气若游丝,苦涩自嘲,“好,我答应你,这是我第三次救你,你这条命以后就是我的了。”姬一怔,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他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还是因为他说这话时那不可抑制的虚弱和无奈。在这次碰面之前,他一直是温润如玉的公子,从容自若的世家权贵,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庙堂皇夫大人,在她的印象中他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疲倦,就有一条静静流淌的河流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接近干涸,透出来的气息全部都是绝望是绝望她被自己心里的这种感受所吓倒了。一时间看着这个人,脸上的情绪变得阴晴不定,十分复杂难辨。她转过身去,走到孟舒怀身边,对他说:“你们走吧,不用来救我们了走得越远越好”孟舒怀脸上有点血污,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潇洒倜傥,只是笑容里有些落寞,“不弃,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姬点头,也会给他一记笑容杀手异世:腹黑女傲逆,出什么事情了”“我没有打听到清初师父的下落,但是我听出今天城', '')('第317章 水风空落眼前花(八) (第2/2页)
南那边官兵杀了很多人,都快血流成河了,就是清初师父他们去的那里。”戒痴听完一怔,随即就要拔腿往外面跑,不料衣领一下子就从后面被拽住了。“你去哪儿”狐黎公子一手拽着他,一手收回折扇慢悠悠的问。“臭狐狸,你放开我我要去替师父报仇”戒痴怒气冲冲的大吼大叫,一阵拳打脚踢却始终摆脱不了对方的钳制。“你就打算这样替你师父报仇”狐黎公子嗤笑一声,湛黑的眸子中渐渐有犀利的寒意浮现出来,“你知道上哪儿去报仇吗你要是跑到官府门口去闹,我保证你还没有见到仇人的样子就已经人头落地了”戒痴恨恨的咬牙道:“就算如此,我也要去才不像臭狐狸你这样贪生怕死呢”莲心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叹气,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唉,冲动是魔鬼,而且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戒痴十分无语,哀怨的瞪着她。“你别瞪我了,还是安安静静的听我师父的话”莲心摇头劝他,只不过收效甚微,戒痴不屑的一哼,“我才不要听他说呢”“那你还想不想救你的师父呢”狐黎公子气定神闲的追问了一句,戒痴眼睛一亮,又忍不住心生狐疑,“师父他都死了,还怎么救啊你这只臭狐狸又想骗我”狐黎公子冷笑一声,“不孝,你竟敢说你师父死了”戒痴理直气壮反驳道:“明明是你的徒儿莲心说的最后的驱魔人:午夜碟仙全文”莲心皱着眉头,十分郁闷:“我哪里说过这样的话,我说的是城南那边死了很多人,又没说死的是清初师父”戒痴一愣,总觉得自己被这师徒二人给强词夺理的绕晕了“那师父他没有死”不管怎么说,只要师父还活着,他就高兴。“也不能这么说。”心里一跌,戒痴挠了挠脑袋,终于不耐烦的嚷嚷起来,“你们存心耍我是不是”莲心无语的瞪着他,解释道:“反正你师父现在是下落不明了,至于是死是活,现在还不好说。”说完,她扭头看向自己的师父,对于师父这张太过俊俏的面具还有点不能适应,她都忍不住眼睛看直了,“师父,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呢”狐黎公子莞尔一笑,拍了拍小徒弟的脑袋,还是自家的小徒弟乖巧伶俐,“你和戒痴今晚先留在药堂里,我去官府那边查探查探,懂了”小徒弟莲心乖巧的点头,对于自己的师父那些偷偷摸摸的高超伎俩,她还是不担心的。夜深人静的时候,驿馆里戒备森严,尤其是关押人的柴房,尤其是重兵把守。姬和官清初被关在这里,屋子里黑漆漆的,连一盏照明的烛火也没有。“怕吗”男人温柔的声音在暗黑的环境中慢慢响起来,就像一缕划破黑暗的光亮。姬朝着他的身边凑过去,然后缓缓摇头。官清初张开手臂顺势将她揽在怀中,轻轻安慰道:“别怕,我在这里。”姬点头,仰起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对方热烈的心跳隔着衣料一下又一下传过来。她笑了,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踏实感,“我知道,所以我不害怕,一点也不害怕。”听到她的笑声,官清初也跟着翘起嘴角,虽然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也感觉他沉重的心事终于有了一丝喘气的机会。这也是她一直不问他的原因。他有事瞒着她,若是他想让她知道,就一定会亲口告诉她。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柴房的门忽然有了动静。一人打开门站在那里冲他们喊道:“出来吧,皇夫大人要见你们”姬咬了咬唇,如今这些人嘴里口口声声只有皇夫大人,倒是把她这个女皇陛下给彻底架空了官清初将她扶起来,两人相互依偎着走出柴房。在那位士兵的引领下出了柴房的院子,而院子外头等候的人是脸色阴沉的阿宽。姬心里顿时一紧。阿宽冷眼扫过他们两人,转头就先走在前头,身后有下属催促了一句:“别愣着,赶快跟上去啊”姬狠狠瞪了对方一眼,那人被她眼里的狠厉吓了一愣,一下子住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