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又来了?还拿着棉球?这是特意来给他拔针头的?不会又发疯吧?
陈楚楚进来,看了眼点滴瓶里的水,已经快要滴完了,她什么都没说,靠近过去。
傅浩喆马上全身僵硬,进入紧急戒备状态。
他不敢看陈楚楚的脸,只看着她的手,刚才这双手可是攀上他的身子好几次。
方才余小燕自称是陈楚楚,加上两人都戴着口罩,穿着同样的白大褂,眼睛额头又十分相似,声音甚至都被她模仿得一模一样。
先入为主的思想和重伤疲惫的身体都左右了他的判断,下意识就把两人彻底弄混了。
这种下意识一旦被认定,不会轻易被更改。
根本原因就是,这个年代的人都很保守,没谁会胡乱败坏别人的名声,更不会无缘无故拿别人的名字来替代自己。
“傅团长!你放松些,拔针头不会痛的,不用紧张。”
陈楚楚的声音听在傅浩喆的耳朵里,跟之前的人没什么两样,丝毫不知道那是余小燕刻意模仿的。
“我没紧张,你少废话,拔了针头赶紧走。”
傅浩喆的语气十分生硬,霸道,无礼。
陈楚楚抬眼看了看他,感觉这人很奇怪,好端端的朝他发什么脾气?
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团长,自己只是个医院外科实习生,可那又怎么样?
好不容易适应了穿书的事实,她也准备继续认真工作,当好为人民服务中的一员。
没想到第一个病人就对她态度不友好,她心底很不服气。
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谁又比谁高贵到哪儿去?
陈楚楚拉起傅浩喆的手,撕去上边的胶布,将针头拔出来,怕有血珠冒出来,立即用酒精棉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