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里的陈楚楚正在给周营长做各项检查,顺带给他整理一下个人卫生。
需要出大力的部分已经被雷鸣整完了,剩下的就是些擦擦手,剪剪指甲等比较轻松地活。
正干着,门外走进一个身材高大,说话嗓门很大,穿着白底碎花衬衫,黑色裤子,宽口布鞋,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女人。
女人的手里牵着一个四五岁,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顺意!你这是怎么了?”
女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病床,喊了一句周营长,眼底闪着泪花。
“怎么就成这样了?不是说受伤住院吗?怎么躺下就不起了?呜呜呜!顺意!你让我怎么办?”
女人一哭,孩子也跟着哭,趴在床边,流着眼泪喊:“爸爸!爸爸!爸爸!”
陈楚楚知道,这是周营长的妻子到了,她没阻止家属发泄,其实这样的哭喊对病人来说,有一定的帮助。
周顺意的妻子杜雪娇的嗓门大,哭声高亢,加上孩子的,病房里瞬间闹哄哄一团。
傅浩喆不知道这边出了啥事,吩咐雷鸣:“你过去看看谁来了,怎么还哭起来了?”
“是!”
雷鸣起身,火急火燎往隔壁跑,进门瞧见一个女人趴在床边上哭嚎,身边还带着个小男孩。
不知道的还以为周营长去了,要安排吃席。
“陈医生!没事吧?”瞧陈楚楚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样子,雷鸣关心地问。
“没事。”陈楚楚压低声音跟他解释,“我故意让他们哭的,闹一闹,刺激刺激病人挺好。
其实这是一种治疗昏迷病人的方法,让家里人在他耳朵边都说说话,或者情绪激动地哭一哭,说不定病人就醒来了。”
“真的?”雷鸣吃惊不小,“医治病人还有这种办法?我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