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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眼睛亮了亮,一副很想去的模样。他抬起头来,对着沈初夏叫道:“阿娘,糖糖。”说罢,一脸期待地望着沈初夏。沈初夏想着这少妇才失了幼子,难得她如此喜欢岷儿,想必也是想寄托一下思子之情,也不忍拒绝她,便点了点头,说道:“岷儿想去,就去吧。”梁岷一听,又蹦又跳道:“吃糖糖,吃糖糖。”沈初夏一把抓住他,笑道:“你这小黑手,先去洗净了再去嬢嬢屋里。”那少妇便笑道:“也好。我就住在田字房,娘子给岷儿洗好了手,便过来吧。”“嗯。”沈初夏笑着应道。沈初夏把梁岷带到水井边,秀菊打了水过来,两人一起替梁岷把手洗净了,沈初夏便带他去了田字房。那少妇已经在等到母子二人了,桌上摆了一盘糖饼,还有几个桃子。见到梁岷走到门边,她赶紧冲着小家伙招手道:“岷儿,快过来吃糖饼。”梁岷见了吃的,便丢开沈初夏的手,屁颠屁颠地跑到少妇身边,叫道:“糖糖,糖糖。”少妇笑眯眯地给了他一个糖饼,梁岷一把拿过来,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见此情形,沈初夏不禁有些汗颜。这小子,好歹也是皇子,自己就算不受宠,可在这吃的上面,也没亏待过他啊!怎么一出宫,就跟个小叫花子似的?少妇看着梁岷吃得香,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岷儿,慢点,别噎着了。吃了嬢嬢这里还有。”见儿子这副馋相,沈初夏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少妇又抬起头来,对着沈初夏招呼道:“娘子,你也来吃点吧?”沈初夏笑着应道:“谢夫人,我还不饿。”“那坐下来喝会儿茶吧。”说着少妇给沈初夏斟了一杯茶。沈初夏不好拒绝,便走过去坐了下来。梁岷在一旁吃东西,沈初夏便与少妇随意聊了起来。在闲聊中,沈初夏得知,这少妇娘家姓闵,夫家姓唐,乃明州人氏。明州盛产上好的雪峰茶,夫妻俩这趟进京,就是来做茶叶生意的,如今生意做完了,明天便打算返回明州。听到这位闵夫人的话,沈初夏心底一动。明州就在南方,自己要去岭南的话,可以与他们同路很长一段。他们这趟运了不少茶叶进京,想必也带了不少伙计在身边,同行的人比较多,山贼土匪轻易也不敢打他们的主意。如果自己能够与他们一道走,去岭南便方便多了。虽然与这闵氏是萍水相逢,只一面之缘,但沈初夏自己现在这个处境,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不管怎么样,她也要厚着脸皮试一试。于是,沈初夏犹豫了片刻,对着闵氏说道:“夫人,不瞒你说,这趟出门,除了我与岷儿外,就只有一个乳母同路。我们要去兴州投亲,可我们两个弱女子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着实不太方便。夫人前往明州,也要路过兴州,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否与夫人的商队同路。”虽然兴州离岭南还有一段距离,但去岭南与去明州要在兴州分路。现在这种情况下,沈初夏只能先离开京城,到了兴州后,', '')('分卷阅读79 (第2/2页)
再想办法继续南下。听到沈初夏的话,闵夫人略微有些吃惊:“你们女子怎么独自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出门?还要行这么远的路?你夫君呢?他怎么不管你?”听到闵夫人的话,沈初夏低下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把自己先前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既然跟夫人投缘,我也不瞒着夫人了。我本是一户人家的妾室,我怀孕之后,夫君便去了兴州做买卖,离家两年,一直未有音讯。前些日子,有族人从南方回来,说我夫君被贼人害了,我家夫人听了,气急攻心,没缓过来,也去了。夫君膝下又只有我生的这一个孩子,可族中的老人们说庶子做不得数,以我家后继无人为名,霸占了我家的产业,把我们母子赶了出来。”“可我始终不信我夫君就这么走了。回来传话的族人,他也分了我家的财物,我怕是他们见我夫君久无音信,串通起来诓我们这些妇孺的。如今我也走投无路了,只记得当初夫君临别前说过,他要去兴州与一个姓张的同窗合伙做买卖。因而,无论怎么样,我也要去兴州碰碰运气,去找我夫君那位张姓同窗,也许可以通过他得到我夫君确切的消息。不管他是死是活,我总要得个准信儿啊。”说罢,沈初夏拿出绣帕,抹了抹眼泪。对沈初夏的这番遭遇,闵氏很是同情,叹声道:“唉,原来娘子也是命苦之人啊。娘子若不嫌弃的话,明日你就带着孩子与我们一道走吧,路上我们互相也好有个照应。”“多谢夫人。”听闵氏答应自己同路,沈初夏大喜,“那我明日一早就去雇辆马车,随夫人一起。”“雇什么马车啊。”闵氏笑了起来,“我们是坐船来。之前贩了一船茶叶进京来的,茶叶卖完了,我夫君又去进了些布匹铜器什么的,拿回明州贩卖。明日我们乘船,顺江南下,可比走陆路快了许多。”沈初夏忙说道:“那我付点船费给夫人吧。”“哪要你付钱啊?”闵氏摆了摆手,“你一个小妇人,被人赶了出来,除了几个私房钱,哪还有什么钱啊?何况还带着孩子,也不知到了兴州能不能找到你夫君,你还是在身上多留点钱防身。我们那船大,有空房间,闲着也是闲着,你们尽管住。待我夫君回来,我跟他说一声就是了。”“可你家夫君可愿意我们随你们一起?”想到这里,沈初夏有些惴惴不安。这闵氏毕竟不当家啊,万一她夫君嫌麻烦,不带自己呢?闵氏笑了笑,说道:“娘子,这个你放心,我夫君啊,他听我的。”“那就多谢夫人了。”沈初夏忙说道。见沈初夏容貌秀美,梁岷又极为可爱,闵氏对母子二人不禁生了几分好感,遂拉着沈初夏的手,亲热地说道:“你也别夫人夫人的叫我,看模样,我虚长你几岁,你就叫我红姐吧,我夫君姓唐,你称他唐大哥便好。”“是,红姐。”沈初夏立即改了口,笑着说道,“我姓许,单名一个蔓字,红姐称我阿蔓便可。岷儿的乳母名唤秀菊。”沈初夏想着横竖要隐姓埋名,干脆就用了自己的本名。“那你夫家姓什么?”闵氏又问道。闻言,沈初夏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