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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手拥七百兵马的陈一志忌惮三分。可曹严就不一样了。堂堂西州刺史,总领整个西州的政务以及军事大权,弄死一个小小七品县令,还不是跟玩儿似的?若是平时,曹严或许还会忌惮他在京城的背景。如今大雪封路,整个西州和大齐都隔绝开来,远离天子脚下,出点什么事,还真不是不可能!“看来,不仅是私征徭役的案子要抓紧时间解决,就连前庭的往来居,也必须开始着手查了。”想到往来居,李文柏转头对李二问道:“李二,本官一个月前派去前庭暗中保护刘大人的两个兄弟,有什么消息递回来吗?”李二摇摇头,“还没有收到他们的消息,可能……是因为大雪封路,不好传消息吧。”李文柏摇摇头,他曾经担心消息传递的太频繁,怕引起曹严的注意,所以特意叮嘱那两个悍卒护卫,不必按照规矩五天回一封情报,有消息便传消息,没消息,安心保护刘安即可。“看来,刘安那边的进展,不容乐观啊!”李文柏叹了一口气,向一个拐角处走去。过了这个拐角,就是县衙大街了。这一路上,李文柏都低着头沉思,没有注意到前方白茫茫的雪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黑影速度很快,若有似无,如同鬼魅一般,转瞬之间便已到了李文柏的跟前。而此时还低着头的李文柏,才隐约意识到有陌生人接近,准备抬起头。“大人小心!有刺客!”身后猛地传来李二紧张的喊叫。然后李文柏只觉得左肩被人用力一推,力道很大,大到李文柏根本无力反抗,直接被震向右边的雪地。与此同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一种冰凉的触感,从他的脖颈边一划而过。这是种很冰冷的触感,比起这腊月的漫天霜雪,还要冰冷!“噗”的一声,李文柏倒在了雪地上,雪地很软,他的身体在雪地里砸出一个坑,但头却很不巧地磕在了一个大石块上。他有些头晕,艰难地抽出雪地里的手,却没有检查自己的头有没有磕破,而是费力地拉扯开脖子上的皮袄,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嗯……有些刺痛感。不过好在,伤口不深。应该是李二在情急时刻,推了自己一把,才使得这封喉一剑,没能奏效。冰凉的雪水混着殷红的血液,一起流进了衣服的领口里,侵蚀着他温热的肌肤。不远处,传来错落有致的刀剑碰撞声,还时不时地听到李二愤怒的嘶吼。还有风雪的呼呼声……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周围的一切声音都逐渐变得模糊。尽管努力想保持清醒,但李文柏还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慢慢地闭上了眼。而原本正和黑衣刺客斗得势均力敌的李二,一见李文柏闭上了眼,还以为自家大人死了,顿时双眼通红,一声悲鸣过后,完全放弃了防守,手法招式变得更加凌厉霸道,打得黑衣刺客节节败退。…………当李文柏再次回复意识,缓缓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了。他眼睛转了转,环视了一圈。这是他自己的房间,他自己的床。他摸了摸脖子,发现脖子', '')('分卷阅读235 (第2/2页)
已经被包扎好,裹了厚厚一层白布。他好像还闻到了草药的刺鼻气味。“看来,自己还真是命大!”李文柏自嘲地笑了笑。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李文柏听得出,是李二和李成的声音。李成在怪罪李二为什么没保护好大人,为什么不多带几个人过去。而李二则在痛苦自责,不停喊着对不起大人。李文柏笑了笑,有些感动。他甚至能想象到,李成那种生气和愤怒的脸,还有李二那壮硕如铁塔的身躯低着头懊悔认错的可怜模样。他此刻没法大声说话,怕拉扯到脖子上的伤口,于是使劲拍了拍床沿。门外的吵闹声瞬间停了下来,然后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脸紧张的李成和满脸懊悔的李二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钱楷。钱楷这老家伙的脸上也挂着关切之色。“少主,您……您现在感觉如何?”李成见到李文柏已经醒来,忙快步走到床边,满脸着急地问道。“无妨。”李文柏摆了摆手,“若不是李二反应快,及时把本官推开,只怕本官如今已是身首异处了。”听李文柏这么说,李成的脸色才放轻松了些。这时,李二突然跪了下来,泣不成声,“大人……贺老夫人派遣属下来护卫大人周全,如今……如今属下不仅没能保护住大人,还……还让那贼人跑了……属下……属下愧对贺老夫人,愧对大人的信任!”李二还是穿着那身便服,只是那身便服上已经多了好几道剑痕,尤其是左手手臂之上,赫然一道血痕浮于其上,尽管已经经过包扎,但依旧触目惊心。看到这一幕,李文柏很是感动,只觉得有一股热流,在胸间回荡。“李二,你错了。”李文柏看着眼前这个跪倒在地的汉子,正色道:“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从你成为本官的贴身护卫的那一天起,本官就已经把身家性命,都交付于你!而这次的生死之劫,让本官明白,本官当初的决定,没有错!有你在侧,本官再无忧矣!”一番陈词,让在场的几人都无语凝噎。李成叹了口气,看向李二眼神中的责怪,消去了不少。钱楷的老脸也是颇为动容,看向李文柏的眼神,变得更加尊崇。而李二,在感动之余,却是更加自责,痛哭流涕道:“大人……属下……感谢大人不计较属下的过失……”“行了行了!”见李二扯着大嗓门跟个哭丧的似的,李文柏佯装不喜,呵斥道:“你又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剑客,遇到今日之强敌,能救下本官,本官就知足了!本官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还来不急呢,又岂会责怪于你?”“好了,起来吧!一个上过战场杀过匈奴人的军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还不快起来!”“是……是……”李二唯唯诺诺地站起身,看着李文柏说话都轻声轻气的,担忧地问道:“大人,您这脖子……还好吗?”李文柏摸了摸脖子上的布条,“没有伤到气脉,养个十来日,应该就无碍了。若非当时你将本官推开,只怕那刺客手中的剑,已是直插本官咽喉了!”即便是现在,李文柏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也是一阵后怕。无论是刺杀时机,还是剑术,那个刺客,都是专业的!想到这,他对李二更加感激了。没有李二,只怕他便要死在交合这个穷乡僻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