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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军的咯?”她将下巴从萧廿肩窝里退出来,笑着抬头看他,萧廿旋即绷住唇角,不轻不重地在她肩胛上拍了一下:“任性,没有下次了。”“我想你了。”沈元歌轻轻道。萧廿轻叹一声,每次听她这么说,自己心里无论装了什么别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了,他拥着怀里的人,侧脸亲了亲她,道:“很快了,元歌,我们再也不分开。”沈元歌抿抿唇:“好啊。”萧廿笑了起来,低头吻住她。白露在院子里摆弄她的宝贝药材,根本不让小厮碰,传话的那个只能束手在一旁委委屈屈地站着,过了半晌,裴骁走过来道:“白姑娘。”白露拍拍手上沾的干药沫:“呦,世子怎么亲自来了?”裴骁看了一眼前头关着的房门,有意无意的笑了一句:“燕少将怎么这样急,跟着小厮就过去了。”白露笑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别胜新婚嘛。”裴骁脸上神情不自然地僵了一下:“他们…唔,我知道了。”白露搭在案边的手指敲了敲,若有所思。两人在院中待着的时候,沈元歌正被萧廿压在门上亲。萧廿的力气很大,似乎要将几个月来欠下的全补上,只是怕咯着她,一直用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沈元歌的嘴巴被他堵着,手紧紧扣着他的腰,快要喘不上气来了,简直觉得下一刻她就会被萧廿揉碎了生吞入腹,嗓子里低低嗯了一声,被亲的更狠。突然她听见外头白露叫了一声:“世子别动!”沈元歌惊了一下,趁着萧廿亲吻的间隙推了推他:“喂,世子来了。”她脸上红晕未散,话尾里带着低低的喘息。萧廿哪肯放过她,扣着她的手往身后一带:“不管。”他非但不管,还低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一点钝痛传来,沈元歌轻呼一声:“萧廿!”她听着白露的语气,好像是出了什么事。萧廿低哼,含着她颈间的那块嫩rou,吸吮的力气突然变大,才把沈元歌放开,理理她被揉乱的长发和衣领,拉开房门。片刻前,裴骁被白露的一声惊喝吓了一跳,但是他很快便将自己钉在了原地,因为他发现不知从哪出来一条麻褐色的细蛇,爬到了他的脚背上。一股凉意从脚背窜上脊梁,好死不死的,那条蛇竟还抬头看了他一眼,竖瞳森然,呲呲吐着红信子。裴骁冷汗蹭的就下来了,他自小在云南长大,看的出这蛇十有八九是有毒的。方才白露叫的那一声还在脑子里回响,可除了惊讶之外,他竟然还从其中品味到一点兴奋的味道。白露惦着脚靠近:“别动啊…你站稳了。”她突然出手,又狠又准,一下捏住那蛇的七寸,提了起来。威胁解除,裴骁大松了口气,却见这姑娘捏着蛇头端详一遭,笑道:“哈哈,抓到你了吧,小李,给我拿刀,我要取胆。”裴骁道:“姑娘想拿它泡酒?”“不是,”白露两眼放光,“老五眼睛不好,乌苏里胆清目,得来全不费功夫。”裴骁:“…所以你刚才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蛇。”白露毫不犹疑:“为了蛇啊。”裴骁默默捂住胸口,可以的。萧廿领着沈元歌出去,行礼道:“世子。”
>裴骁颔首,目光略过沈元歌时,却不由自主地停留了一瞬。她的头发都都被萧廿理到了背后,安安分分地垂着,领口拢地严丝合缝,边缘处却有一点红痕若隐若现,透着暧昧的味道。好像在宣示着什么。裴骁唇角牵动了一下:“燕少将远道而来,随我去吃杯酒吧。”话都这么说了,萧廿总不好推辞:“多谢世子。”裴骁微笑:“山关饭食粗鄙,少将莫要介怀。”...酒席是提前便让人准备好的,过去便能入席,裴骁倾满一杯酒:“此次战事少将功不可没,我待父王敬少将一杯。”沈元歌和白露退出房中,白露熟练地处理蛇胆,边道:“你有没有觉得世子对你不大对?”沈元歌帮她择草药,嗯了一声。白露没想到她直接便应了,睁大眼睛转脸道:“他不会已经和你说开了吧?”沈元歌摇摇头。“那你打算怎么办?”沈元歌笑了笑:“好办,赶紧和萧廿成亲。”白露叹口气:“想远一点,他就是今后的太子,乃至皇帝,但愿这人的执念不要太大。”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别说别人家的媳妇,那是连儿媳妇都能抢过去的人啊。沈元歌整理草药的手一顿,胃里又开始翻腾了。她捂了下嘴,草药气息混着上面的薄尘冲到鼻子里,将不适的感觉压了下去。不怕,有萧廿在,这种事不可能发生。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沈元歌道:“天色不早,我去厨房拿些吃食,你待会儿便来吧。”酒席未撤,萧廿酒量不差,且有意节制着,一直都很清醒,倒是裴骁好像有点上头,说起了旁的事:“藩军频频告捷,终于落定了,长门关数月前孤军被围,我现在想起来尚且心有余悸呢。”萧廿眉锋一蹙:“什么?”裴骁道:“长门也起了战事,少将不知道么?”萧廿握着酒盏的手骤然变紧,他一直以为长门很安全。裴骁端详着他的面色,笑了笑:“中山拨军两万围攻长门,我和卫将军险些就撑不住向父王求援了,还是元歌使计切断敌军粮草,又将主力军困在山内,才让危机得解,没有拖累藩军,真是个心有沟壑的女子,可到底是娇弱女儿身,却在战事上吃苦,让人心生怜惜。”萧廿微微眯眼:“末将此次来,主要是为王爷给世子传一句话,皇帝罪己诏已下,藩臣不日便要进京,大事既定,长门关派将领驻守即可,请世子早些入京。”裴骁笑了笑:“这种事派信使来传话便可,何必劳烦少将来一趟呢,少将是不是还有旁的事情?”萧廿道:“长渊中人传来消息,中山和突厥暗中动作,北疆不稳,末将已经向王爷请命,去安顿在北疆的驻军,以求免除后患,正好路过长门,便省了一趟人力。”裴骁道:“沈姑娘也要一同回京的,少将不送她回去?”萧廿将杯中酒水饮尽,杯盏扣在桌上:“那就是我们的家事了。”...沈元歌洗漱完,坐在榻边慢慢讲头发擦干,准备休息了,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哐的一声响,沈元歌抬起头:“萧廿?”他身上有酒气,沈元歌起身去扶他,被握住了手腕:“中山发军长门的时候,为什么没传信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