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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衣衫,漱了口,道:“朕回甘露殿了。”才坐下没片刻,又要起来相送,魏氏随行至宫门前,目送他离开,扶住门框缓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哪知从王妃突然成了皇后,这心思倒不得不比先前更沉了——秋宜,让太子来见我。”侍女应是,正要去时,却又突然被她拉住:“现在别先忙了,等明日吧。”...京中无风无雪,马车入城时,冬阳正暖。沈元歌将帘子撩开一条缝,往外望去,长街上人烟阜盛,还算热闹——京城并未受战火所扰,商户众多,稍一平静,很快便能重新蓬□□来,皆是世间乡民的妙处。她退回车内,紧了紧萧廿的领口:“在路上奔波了半个月,感觉可还好?有没有不舒服?”萧廿抓住她的手握了握:“没有,放心。”沈元歌挨着他坐下,额角靠在他肩上:“你待会回燕府?”萧廿眉锋几不可察地一蹙,道:“先送你回兆麟府上罢,我还想和你一块见见姥姥。”沈元歌睁开眼:“今天别急着去了,回去好好歇一歇,不差这一日。”她指指萧廿发青的眼睑,“你脸色不大好。”萧廿唔了一声:“听你的。”及至内城,到了要分开的时候,马车停了,沈兆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jiejie。”沈元歌应了一声:“我走了。”她弯腰准备出去,却被萧廿握住了手腕。他把沈元歌拉回怀里,箍着腰吻上去,半晌才放开,亲亲她的指尖:“路上慢些,我明天便过去。”沈元歌嗯了一声,萧廿捞过斗篷,单手给她披在身上,看着她系上绳结,将她扶了下去。沈兆麟牵着马在外面等着,对他道:“萧廿哥快回去吧,路上冷。”萧廿颔首,燕启驱马过来:“乌氏城诸事多谢兆麟帮衬,今日不便,待来日伯父我亲自张罗,邀兆麟来吃酒!”沈兆麟微微笑道:“本是后生分内之事,燕伯父不必言谢,慢走。”两拨人就此分开,沈兆麟转向沈元歌:“路程不远,我们走回去吧。”沈元歌迟疑道:“姥姥是不是还在等着?”沈兆麟笑笑:“我昨晚传信的时候跟她说我们还有两天才能到。”沈元歌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两人走在路上,快过年了,街上行人很多,不时有孩童滚着铁环从路上跑过,混着玩闹叫卖的声音,沈元歌环顾四周:“一别四五载,京城似乎还是当年景象。”“内城靠近皇宫,这次战火也没烧进来,自然不会有多少变故。”沈元歌指指他身上渥丹的官服:“不及人的变化大。”沈兆麟笑笑:“萧廿哥变化才大呢,那次我武考后回到寺里,jiejie就没人了,可把我吓的不轻,还担心他少年意气太重,不能照顾好jiejie,如今再见就成了将军,世事难料。”沈元歌弯起唇角,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你后年便及冠了吧,我给你做冠服啊。”沈兆麟一个好字未落,街上迎面走来一个蓝衫小生,瞧见兆麟,快步过来,笑容满面地冲他行礼:“老师回来了,好巧!”他目光转向沈元歌,眼睛捉黠地一闪:“这位姑娘莫不就是宋姑娘,幸会幸会。”沈元歌睁大眼睛看他。沈兆', '')('分卷阅读126 (第2/2页)
麟:“……这是我长姐。”蓝衫小生一顿,抬手给自己嘴巴上来了一下:“小生浑猜了。”沈兆麟道:“成天跟个皮猴儿一样,今天不是休(余下见作话)第78章沈兆麟忽地沉默片刻,笑笑道:“何清仪那家伙,嘴上没个把门的,谁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说出去了,jiejie不必放在心上。”沈元歌眉梢微挑:“才到金州那天晚上,你去哪了?”沈兆麟装作没听见,手指指前头:“过去这条街就到了。”……行吧,修行在个人,她上门说媒也没用。宅院在长巷深处,十分清净,人走在里面,都能听见脚步声的轻微回响,沈元歌远远地看见里面乌檐斜飞的一角,道:“这地方不错。”沈兆麟道:“姥姥畏热,这个地方夏日时清幽凉爽。”沈元歌颔首,渐渐地已然走到宅邸门前,宅院不大,但格调布置的十分雅致,沈元歌一个恍惚,仿佛又回到了白墙青瓦的江东,然而墙边只是长着几片青苔,没有绕裙而过的潺潺清渠,她跨过西院的月门,一团绒白飞扑过来,在沈元歌脚边半尺远的地方停下,抬着小脑袋瞧了半晌,喵呜一声,跃进了沈元歌怀里。沈元歌颇是意外,伸手将其接住,讶然道:“小白?它怎么会在这儿?”“被春菱养熟了,搬家时自己跟了过来。”话音未落,端着食盆出门的春菱看见沈元歌,睁大眸子,喃喃唤了句:“姑娘?”她使劲擦擦眼睛,才确定没看错,忽地喜极而泣,顾不得掉在地上食盆,转头就往回跑:“老夫人!姑娘回来了——”没一会,甄母便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口,将已经迎上前的沈元歌搂进怀里,话未出,老泪已然纵横,半晌才唤了一声阮阮,颤声道:“可盼死姥姥了!”沈元歌眼底酸楚一下便涌了上来,声音里也不自觉带了哭腔:“阮阮不孝,如今才回来,姥姥罚我罢…”甄母紧紧抓住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遭,道:“傻孩子,说的什么话,你好好的姥姥就放心了,在外头可没受委屈吧?”沈元歌摇摇头:“我一切都好。”甄母抬手抹抹她的眼角:“那便好,”她眼中又有水光积蓄,“当年你远去西南,姥姥只以为再见不着了,不想还能有亲自见你回京的这一天。”沈元歌答应着,掏出帕子来给她拭泪,甄母终于缓过劲来,转向沈兆麟道,“你这孩子,昨儿还传信说今天到不了,让我别等,突然就来了,什么都来不及准备!”沈兆麟笑道:“我若告诉姥姥今天到家里,免不得您一大早便要开始苦等,倒不若我们这么来了,姥姥上半天便没那么难过,还能收一份意外之喜,这不是两全其美么?怎么姥姥还怨起孙儿来了?”甄母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越发油嘴滑舌。”沈元歌道:“外头凉,姥姥别在门口站着了,快些进去罢。”她搀甄母进屋,甄母絮絮同她说着话:“好不容易回来了,有什么想吃的,让下人们去张罗,同姥姥一起住在西院吧,也好时时见到你……”沈元歌一一应下来:“都听姥姥的。”甄母坐在榻边,拍拍她的手背:“一恍三四年,我还以为你们得成家了,萧廿的事,兆麟与我说了一些,没想到他竟是燕启之子,你们二人也是缘分匪浅,焉知不是上一辈未尽的福分落在了你们身上,这次既然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