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0 (第1/2页)
夫人抄了佛经,我们进去吧。”张桓今日也来了,他不认识宋念薇,只是听两人提及沈兆麟,再观她神色,心里便明白了六七分,低笑了一句:“我说兆麟怎么老大不小的也不成家,敢情是早就留好了,一个个的也真会找。”一旁随从道:“将军,您自己不也没成家。”张桓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儿上:“用你提醒?没事别乱说话。”赶巧路旁经过一个小沙弥,张桓只停顿片刻,便上前把人家叫住了,合十好一会儿憋出来一句:“敢问师傅,贵寺可能问姻缘不能?”随从:“……”小沙弥不知说了些什么,听的张桓跃跃欲试,离去拜佛就差临门一脚时,外头急匆匆来了一个部下。那人跑的气喘吁吁,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将、将军,别宫里的那位殁了。”张桓只是怔了一下,道:“殁便殁了罢,你慌什么?”一个多位篡权又被拉下马的昏聩皇帝,囚禁别宫的日子必定凄惨,能活久才怪了。部下道:“伺候的人说是失足落水,可有婢女咬定说昨晚看到有外人进来,殿下怀疑宫中混进了图谋不轨之人,要派兵彻查,传将军赶紧过去。”张桓皱眉道:“宫中出事,首要也该找御林军罢,传我作甚?”“御林都被遣去守卫大内了,殿下宣您带人去别宫。”张桓啧了一声。成日就知道疑神疑鬼,一个大男人咋就这么狐性儿呢。他将拿着的刀换个手,回头看了眼寺庙,唤过随从:“你先在这里看着。”部下插嘴道:“将军,怕是不行。”“又怎么了?”部下不无为难地挠挠头:“殿下说是要彻查,已经派了人去营中点兵,将军过去之后,怕也要查检的,怕不能少人。”饶是张桓喜怒不形于色,脸也沉了下来:“怎么着,这是逮贼人还是防我们军营呢?”部下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太子您是知道的,再者您忘了,废帝除了当今圣上,最大的仇人,可…”他翻起眼皮看了张桓一眼,“可是燕将军父子啊。”张桓蓦地低头看向他,眼神顿时凌厉起来,又硬生生收了回去,唤过随从:“小李,跟我走!”他娘的。老三父子俩都一个在东海一个在北疆了,出了事还往他们身上扯!他算看出来了,这太子在一天,燕家怎么做都别想安生!废帝身亡,于朝臣而言原不是什么大事,却生生被弄得人心惶惶,不过一两个时辰,来寺中礼佛敬香的达官贵人都快走光了。沈兆麟匆匆赶去别宫之前,从府中派了几个人去接沈元歌,和宋念薇两人出来已是午后,沈元歌邀她去府上喝杯茶,宋念薇答应了。直到从佛寺下山都一路无事,马车行驶了起来,沈元歌和宋念薇说着话:“我记得你喜欢喝甘醴,家里也有些…”话没说完,她却毫无征兆地停住了。明明外面春和日暖,沈元歌坐在车里,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寒意,迅速朝这里逼迫了过来。第95章大结局(上)沈元歌撩开车帘向外望去,马车正在经过一段出山去往城中的山路,内侧挨着山脚稀林,外边是一湾灌木杂草丛生的浅沟,除却旁侧骑马跟着的几个随从,见不到旁人。
>这是一种说不上来却又十分熟悉的恐怖预感,一切都很正常,沈元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停车。”沈元歌叫住车夫,“我们先回寺里一趟。”宋念薇不明所以:“jiejie,怎么了?”沈元歌脸色发白:“先回去再说…快掉头,快些!”车夫应了一声,驱马调转车头,不想才转一半,马车哐地震动了一下,护在旁侧的随从栽下马,撞在了车子上,胸口凹进去一大块,直接就没了气息。林中哗啦啦惊起一群飞鸟,一拨人就这么杀了过来,马车外响起激烈的打斗声,又有两个随从直接丧了命,车夫见状,吓的魂飞魄散,急忙想往山中逃,惊慌之间却将车轮卡在了路边的石坑里,动弹不得,一把长刀破风而至,头颅直接飞了出去。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沈元歌大骇,纵然在车中,也分辨的出来人个个身手高超,自己这边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宋念薇早已吓的傻了,坐在一边尖叫了出来,沈元歌手指发颤,立时紧紧捂住她的嘴,捉住空子低声快速地道:“别叫,下去!”说着撩开车帘,一把将其推下了车。外面随从和那些人厮杀正酣,车尾又正对着路外浅沟,宋念薇跌下的身影一闪而过,直接没进了茂密的灌木和杂草丛里,竟没有被人发现。沈元歌身子还没撤回去,车帘便被刀挑了下来,沈元歌对上来人高鼻深目的凶厉面庞,心头忽地一恍,骤然睁大了眼睛。竟然是谷煜!前世燕崇带兵逼宫时,那个奉燕越楼之命来挟持她的将领!从江东丧父醒来的又一个十一年,她再次见到了和上辈子同样的人。前一刻沈元歌心里还在飞速梳理应对之策,见到这张隔世的面孔,她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跌在了马车里。谷煜没有在意她身上突然涌现出来的惊诧和恐惧,只是要完成主上的任务罢了,一把便将人捉了过来,沈元歌颈后一疼,黑暗瞬间侵占了双目。宋念薇顺着土坡滚下去,幸而初春衣裳穿的厚,没受什么大伤,胆战心惊地藏身在灌丛里,大气不敢出,直到那些人抢了车马离开,才一瘸一拐地爬出来,路上全是打斗过的惨烈痕迹,死尸横七竖八地躺着,她清楚地看见,其中一个人手中握着的是胡刀。宋念薇吓的不行,想起出事前沈元歌要掉头回寺的举动,死撑着胆子越过那些尸体,扶着腿上了山。日入时分,慧岸主持带着人去了别宫。沈兆麟和张桓还在那里,听见这个消息,直接就炸了,裴骁也大为意外:“主持说什么?胡人劫走了燕夫人?”慧岸道:“贫僧细细问过那位女施主,也让弟子前往查检山下,来人想是在山下林中埋伏许久,对路线也十分熟悉,目的明确,便是燕夫人,至于缘由,贫僧也不得而知。”“什么胡人!分明是中山,燕越楼对弟妹…”张桓险些冲口而出,转而骂道,“真是个疯子!”可都到这个份上,在场中人谁还瞧出不来?当年甄母和国公险些决裂闹出来的那事,也是有人耳闻的,北军营的将领皱眉道:“真是个祸水。”话音方落,三道目光登时便锐利地扫在了他身上,只是裴骁比较隐晦,只一瞬便阴沉沉收了回去,慧岸悲悯地看了将领一眼:“将军此言差矣,红颜无辜,怀璧何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