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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毫无防备的,漫进了她的五脏六腑。~~吃罢午饭,时间还早。外头的酒宴还未散去,邀月阁离前院最近,丝竹宴乐声还能听得见。拂清百无聊赖,又不能出房门,只好从书架上拿了本书,斜倚在榻上翻看。哪知看着看着,竟不觉睡意来袭,她索性将书一扔,倒在床上睡了起来。小翠轻手轻脚的给她盖了被子,之后便同小霜老老实实的守在一旁。王府规矩大,她们又是新来的,纵使心间好奇,也不敢随意乱走,还不若陪在主子身边的好,反正地龙烧得好,屋里也暖和。房中燃着幽幽沉水香,些许嘈杂尽数被关在了门外,宽大而柔软的拔步床上,拂清睡得还算舒爽。而待到她再度睁开眼,才发现,房中日光略微暗淡,仿佛已经时候不早了。她慢慢坐直了身子,又伸了个懒腰,就见小翠从外间走了进来,问候道,“姑娘醒了。”她嗯了一声,鼻音依然浓重,问道,“什么时辰了?”小翠老老实实的答说,“申时都快过了,奴婢看您今天着实给累坏了,鲜少睡这么长时间的午觉呢。”她点了点头,却并不在意的样子,小翠见状,稍稍顿了一下,又赶忙禀报道,“那个,先前王爷来过一趟,才进了院子,一听说您在睡觉,就回前院去了。”却见她只哦了一声,依然无波无澜的样子。可小翠却有点紧张,忍不住又问道,“可是姑娘,王爷到现在还没回来,该不会生气了吧?”这话一出,拂清终于有了些反应,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她道,“中午的时候是谁说他脾气好来着?这会儿又担心他生气了?你现在怎么愈发胆小了呢?”小翠脸一红,只好答说,“奴婢是替姑娘您紧张啊,奴婢觉得,您一点都不像别的夫人娘娘。”“嗯?”这倒叫她有些好奇起来,不由得问道,“怎么不像了?”小丫头嘟囔道,“奴婢虽没怎么见过,但也好歹听过不少,别人家里,夫人们都变着花样博老爷欢心,您倒好,奴婢怎么瞧着,您对王爷爱答不理的……”拂清挑眉,“这么明显吗?”小翠使劲点头,“很明显。”不然,哪家新娘子还没见新郎官,就自己把盖头揭了还洗个大白脸的?小翠本意在提醒劝解,哪知话说完,却见她点了点头,道,“明显就好。”不然她都想不出别的招数了。这叫小翠一愣,皱眉问道,“您说什么?”拂清不置可否,只笑了笑,恰在此时,却听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女子的声音,问道,“侧妃可醒了?”门口守着的是小霜,小丫头素来老实,方才瞧见小翠进来服侍主子,也听见主子隐隐约约在说话,便乖乖答说,“已经醒了。”那女子便在门外扬声道,“侧妃,王爷传了话来。”拂清便停住话,叫小翠先去开门。须臾,就见一女子入了房中。这女子虽一身丫鬟打扮,但明显与其他人有所不同,模样也还算周正,尤其身上的气度,一看就比其他丫鬟们高出不少,似', '')('分卷阅读70 (第2/2页)
乎是个管事的。她不动声色的将其打量一遍,问道,“有什么事?”来人淡笑着向她行了礼,道,“启禀侧妃,王爷方才发话,说晚上要来邀月阁用膳,特意遣奴婢前来向您告知,另外,您若有什么想吃的,可以一并吩咐膳房去做。”拂清听完笑道,“那正好,我肚子也饿了,烦劳你去膳房走一趟吧,我想吃喜鹊登梅,花开富贵,蝴蝶虾卷,杏仁豆腐,珍珠翡翠圆子,八宝合欢汤。”没料到她会一口气报出这么多菜名,还对仗似的颇为工整,丫鬟一愣,颇有些意外的样子。她却笑了笑,问道,“记住了吗?”将她的笑容看在眼里,丫鬟这才回了神,忙应道,“是,奴婢都记住了。”又笑了笑,道,“侧妃还真是好胃口呢。”她嗯了一声,“出阁是件辛苦的事,当然得好好补补,你既记住了,就快去吧,眼看天都要黑了,可别耽误王爷用晚膳才是啊。”那丫鬟嘴上没讨到什么便宜,只得又应了声是,神色略为复杂的退出了房门。而待来人走远,她立刻问小翠,“去打听一下,她叫什么名字?”没料到小翠却立即答说,“她叫佩湘,是王府里的管事姑姑,您方才午睡的时候,她来过好几趟了。”咦,倒果真是个管事的。拂清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冬日天短,日头很快落下,不过酉正时分,天已经黑了透底。拂清虽不情愿,但耐不住小翠在耳边唠叨,只好重新换了身衣裳,又上了个淡妆,待一切收拾完毕,便听门外一声响亮的通传,萧钧到了。她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去到门外迎接,还勉强施了个礼,领着众人唤道,“恭迎殿下。”萧钧本以为她还会同中午一样,此时见她如此,倒微微有些意外,笑了笑,温声道,“平身吧,不必多礼。”外间有一张暖榻,萧钧迈进房中,径直坐了上去,却颇有些气定神闲的意味,然其他人规规矩矩的站着,大气都不敢喘。拂清却打量他一眼,忽然问道,“王爷怎么换衣裳了?您中午那身挺好看啊。”萧钧一愣,垂目瞧了瞧自己身上绛紫色的圆领袍,迟疑道,“是吗……”他向来晓得她人前人后不一样,因此一时不知,她究竟真的是在说自己的衣裳,还是有别的用意。她却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点头道,“是啊,您肤白,穿深红色更好看。”萧钧哦了一声,目中却满是怀疑的看着她。她到底想干吗?恰在此时,只听一旁有人插话道,“侧妃有所不知,王爷穿衣是需依礼制的,什么时辰,做什么事,穿什么衣裳,都需按照规矩来,不可因喜好随意乱穿,譬如你方才说的,王爷中午时身上那件暗红色的,乃是喜服,只在迎您入门,招待宾客时穿,现在吉时已过,自然该穿常服才是。”拂清挪眼看去,见说话的正是方才来唤过她的佩湘。这女子慢条斯理的把话说完,复又垂首而立,面上笑容适度,好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她暗暗将眼珠一转,故意问道,“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规矩知道的很多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