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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床的小翠也赶紧加快了手上动作,待弄好,也赶紧道,“床寝已经备好,奴婢告退。”急急忙忙的退出了房中。而后,房中便只剩了两人。红烛高燃,摇曳出一室红晕,无端的增添了几分旖旎味道。而立在此中的她,更显得动人。萧钧喉头滚了滚,还想再说些什么,哪知还未张口,却见她一下冷了神色。他一怔,眼看着她移动脚步,绕过他身边,去了榻边,而后却冷下了声来,问道,“人都走尽了,王爷还不回去吗?”他终于从些幻想中回了神,顿了顿,道,“今晚是你我大喜之日,你要我去哪里?”哪知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才落,却见一道寒芒闪现,顷刻之间,竟有一柄薄剑自她手中而出,直直的指向了自己。该来的终于来了。这一刻,他心里竟然踏实了下来。他目光微眯,却未躲避,淡淡笑了一下,道,“这是要做什么?”她却冷笑一下,道,“王爷该是个有分寸的人,我都陪你做了半天戏了,你还不知足吗?”他哦了一声,却反问道,“究竟是谁陪谁做戏?”眸中笑意却更盛了。拂清见状一噎,的确,若是凭良心来说,今晚仿佛的确是她的戏多一些……然稍顿之后,她却又哼道,“无论如何,造成今日局面,你的责任最大,我早说过请你离我远点,你却不听,眼看事情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微微吸了口气,点头道,“我不否认,的确是我的疏忽连累了你,不过,其实我原以为你会走的,没想到你到底还是来了。”她不买账,冷笑一声道,“我来也好不来也罢,都是我的自由,但并不代表我真的会做什么劳什子侧妃,所以王爷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此时还不走,还以那种眼神来看自己,不会真的以为她会陪他睡吧?为了趁早绝了他的念想,她才有此一招,以此来警告他。哪知他却并不畏惧,伸手两指,硬是将她的剑锋别开,而后,才咳了咳,道,“所以你今日故意做出这些样子,是打算早日脱离与我,是吗?”其实他早已料到她会有此言,但当真的听见她说出,心间还是难免一刺。但无论如何,话还是要说清为好。他其实能猜到,狡猾如她,今日却故意触犯禁忌,行止张扬,不过就是想要引起府中众人非议罢了。而见他说中,拂清也并不再掩饰,凉凉笑了笑,道,“我一个半出家的人,自小长在红尘之外,从不贪慕什么荣华富贵,也并不在乎什么正妃侧妃,这些事,王爷早该知道的。”闻此言,萧钧心间不由得暗叹一声。的确,他都知道,也正因为知道,才会如此苦恼……但无论如何,她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现在如何留住她才最要紧。他遂摒弃那些苦恼,一本正经的道,“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虚荣,可你一定也知道,与晏府相比,宁王府对你反而更自由。”这话一出,终于见她稍顿。拂清的确明白,在晏家还得时不时得做做样子给晏楚及老太太瞧,但', '')('分卷阅读72 (第2/2页)
这宁王府里只有他,他早已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如当下一样,哪里还需要什么伪装?又听他进一步道,“而且,以你现在的身份,不是更容易接近萧怡蓉吗?”现在的身份……拂清笑了一下。没错,她现在是他的侧妃,还与那毒妇沾着亲呢。可如此一来,他此时却更加可疑了。她杏眼微眯,道,“可从此以后,我身上打了王爷的名号,我所行之事,皆与你有关,若有朝一日我杀了萧怡容,你就真的不怕被连累?”他面上不见半分犹豫,只道,“没什么好怕,只要你能达成所愿,了却心间牵绊,我愿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是那个陌生的,高高在上的皇长子,她每回问他,他都是这般回答,似乎她同卫离一样,都成了对他很要紧的人……她心间忽然升起警惕,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顿了顿,又开口道,“我只想报仇,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打算,咱们萍水相逢,王爷愿意帮我,我十分感激,也尽量做到不连累你,待哪日时机成熟,咱们之间便两清了。”这是她的底线,是知道他值得信任,才肯让他知晓,毕竟说清楚也好,有个界限,日后二人相处起来,也能轻松一些。然而这些信任,落进他的耳朵里,却直教他心间又是一刺。两清,放妾书?怪道她再不痛快,也没溜走,依然来了,原来还未开始,她就已经想好结束与离开的时候了……心间发沉,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了看她,淡淡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不过今晚,我必须宿在这里。”“什么?”这叫面前的姑娘一愣,手中薄剑眼看要再度举起。他看在眼中,现出了微弱笑意,道,“不要着急,你若不愿,我又怎么会强迫你?但须知如今是你进门的头一晚,至关重要,不要看现在只有我们,房门外不知有多少人在关注。王府的长史司专门负责记录我的一言一行,我今后几时入你的房,几时出门,都会有记载。所以如果不想因此事引人注目惊动别人,我今夜只能待在这里。”说着,他环顾房中,又道,“我睡榻,你睡床,就这样吧。”语毕便径直去了外间。拂清立在原地,不禁有些意外,她从前虽听说过王府里有长史司,却不知是竟是这样的用途。一言一行皆要被记载,想来,他也挺累吧……然谁料才在心间对他起了些同情,却见已经踏去外间的他又转身回来了。她一顿,再度戒备起来,问道,“又要做什么?”他却只是道,“忘了拿被子。”然后就径直来了她所在的拔步床前。只是当红红的锦被入了眼,他又忽的想起一事,一时间又顿住了。稍想一下,他转身去寻了把匕首,复又回到了床前。她再度升起警觉,道,“你要干什么?”他却并未急着答话,兀自挽了挽衣袖,露出一截小臂,而后拿匕首轻轻一划,顷刻之间便有血珠冒了出来。这叫她彻底一愣,更加不明所以,却见他又从床头取了块浅色的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