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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她摩拳擦掌,压低声音问萧钧道,“王爷说事关重大,是不是常乾那狗贼就隐匿在此?我昨夜已经做好了准备,今日定要拼力一试,定要将他拿下……”话听到此,萧钧终于明白了她的兴奋所在,相跟着,心间一沉,却又不得不澄清道,“不,不是为了常乾,他逃离京城,暂时还没回来……”这令她一愣,问道,“那还有什么大事?要跑这么远?”从宁王府到底,就算快马加鞭,也耗费了近一个时辰呢!他看起来有些心虚,又有些无奈,最终只道,“你随我来,到了就知道了。”语毕,便试着往后山的杏林走去,拂清愣了愣,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又实在好奇,也只好跟了上去。山路已是微微泥泞,两人撑着伞,又费了一些功夫,终于来到杏林中,程志说的不错,此处杏花确实开的正好,漫山遍野的花云,此时与细蒙蒙的雨雾交织在一起,倒别有一番宁静的韵味。他看了看景,又看了看她,无奈道,“不好意思,怕你不来,我才故意夸大了些。如你所见,我本来是想待你来赏话花的,但谁料今日会下雨……”她闻言彻底愣住了,半晌,方叹道,“王爷近来不是很忙吗?今天走了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看看杏花?”她还以为是来抓常乾的,白费了她一晚上的兴奋……她的失望显而易见,萧钧看在眼中,心间也觉得闷闷的,想了想,索性直言道,“我有感觉,近来你在刻意疏远我,但我不知原因,想来想去,以为你是困在内宅憋闷,所以就想带你来散散心。”话音落下,却见她眼睫微微一颤,终于挪眼来看他,却嘴硬道,“没有啊,王爷想多了吧,我哪有在疏远你……”很明显的,还是打算敷衍。他却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叹了口气,道,“今日左右也没有别人,你又何必如此?不如就直言告诉我,为什么,忽然避着我,不愿理我了吗?”他语声恳切,目光也紧随着她,终于令她一顿,而后,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他眉间一紧,当即道,“当然很重要,你不说,我只能乱猜,可是猜不到点子上,心里很是煎熬,你为什么不能明白的告诉我呢?”话音落下,天地间一片静谧,唯有细雨落在油纸伞上的沙沙声。半晌,终于见她朱唇轻启,却是叹了口气,道,“王爷知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如有一件奢侈之物,如若你对它本没有欲望,便可以以平常待之自然相处,可有朝一日,你一旦对它产生了非分之想,就会陷入痛苦之中。现如今,煎熬的恐怕不是王爷,而是我罢了。”这话叫他一愣,紧接着,心间一下升起一种惊喜之感,他不是没听出来,她口中的那件奢侈之物,正是他。她说对自己产生了非分之想,也就是在说,她喜欢自己,原来,她是喜欢自己的!然而来不及笑,他又忍不住更加急切的问道,“我心里有你,你心里亦有我,两情相悦本是世间难得的幸事,为什么会有痛苦?”她却显得很是平静,微微凝眉,远望雨雾弥漫的山中,叹息道,“因为我根本不属于这里,我也不可能为了王爷,去做一只笼中的金丝雀鸟。”', '')('分卷阅读113 (第2/2页)
既然开了头,就继续说下去吧,她暂且并不理会他迟疑的目光,顿了顿,又道,“后宅中的女子,以夫为天,一辈子只为男人而活,可若要我折断羽翼,活的像她们一样,每日将自己装扮得像一只华丽的花瓶,来取悦王爷,我根本做不到,就算有朝一日真的做到,心间也只会更痛苦而已。”萧钧皱眉,摇头道,“我绝不会叫你折断羽翼,来做一只花瓶……”她却摇头,“可你背后的皇权却会。”他怔住了。她却兀自继续道,“你生来便居于庙堂之上,你贵为亲王,可以呼风唤雨,可我,只会是你的附属品。当我依附于你,自然会获得那些表面风光,可这些风光,却全由你的喜好来决定,若有朝一日,你不再喜欢我,那我什么都不是了。我想做的是拂清,而不是王爷的侧妃。”这些何尝不是那些高门大宅中女子们的一生?她看得如此通透,所以才会如此痛苦。当最后一句话说完,萧钧心间被狠狠的一戳。——不错,这才是她与他之间,矛盾的根源。他再位高权重,也不过是一名世俗中的男子。可她不是。方才的那片喜悦忽然都不见了,早春的这场冷雨,似乎都下在了人的心上。一片沉默中,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伞上的沙沙细雨声。良久,见他也无话可说,她不无苦涩笑了一下,道,“所以,王爷也与我保持距离吧,就当我只是个过客,暂时在府上打扰,等报完仇,我便离开了。”语毕,似乎再无话可说,朦胧的山景也看够了,微风吹来,还有些凉,她遂打算离开了。哪知还没抬动步子,胳膊却毫无征兆的被一只手掌握住,她一愣,惊讶的看着他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他眸间深沉,只是说,“不许离开。”她凝眉,“为什么?”话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他依旧沉着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她道,“我此生没有过什么执念,但一旦认定,绝不会轻易放手。”“你说的这些问题,的确都存在,可这些并非天堑,总有法子可以解决。常乾现如今已经亡命天涯,落网是迟早的事,萧怡容行止嚣张屡屡作恶,也总不会一直逍遥法外。你想做拂清,我自会叫你做,你不想取悦我,那就还我来取悦你好了。”“这些问题,并非一成不变,而且,逃避也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既然你心有我,我心有你,我们为什么不能积极去改善呢?逃避除过造成终身遗憾,没有一点用处,事事逃避之人,不过是懦夫!”情之切切,令他无法平静,生平第一次,对她用了这样的语气来说话。而她也着实被惊到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应对,半晌,只得先去挣脱那只被他握住的胳膊。然而出乎意料的,他下了力气,竟没叫她挣脱。她有些恼火,道,“王爷说话就说话,不要这样好不好,叫人看见了怎么说?”他却只是冷笑了一下,手仍没打算松,道,“你我早已成亲,别人看见就看见了,能奈我何?”她一噎,“你这是耍无赖啊!你,你快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