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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主府中的内情。”长公主府毕竟不是小门小户,他一个和尚,又太过显眼,这一点,萧钧很清楚,当即问道,“那,孩子现如今是多大年纪?是男是女?”卫离回忆道,“那年贫僧出征归来,正值冬日,照月儿所说,孩子就在那时出生,到现在该是十三岁了,至于是男是女……”他面上浮起痛与悔,摇头道,“贫僧汗颜,竟也不知。”毕竟当年孩子出生时,他并不在现场,等后来终于回去,早已为时已晚。不过这些事情,萧钧也是知道的,闻言并未多说,只颔首道,“我想办法去问一问月儿吧,她该是知道的。”卫离也点了点头,朝他深鞠了一躬,”贫僧身无长物,只能在此多谢殿下了。”萧钧赶紧伸手将其扶起,道,“大师不必客气,孩子既是你同月儿的亲人,对本王来说亦很重要,待我今日回城便着手去查,大师可在此等候,若有消息,我会立刻叫人前来。”卫离忙应是,又朝他行了一个礼。想他戎马半生,出生入死,虽的确造下不少杀孽,但亦是为了家国臣民,只希望上天能开眼,叫他有生之年,还能与亲生骨rou有团聚的那一天。~~拂清一觉醒来,见窗外雨势小了一些。但雨丝依然没断,天上的云层也依然厚重,看样子,怕是还要下上好一阵了。再等下去,只怕天黑也回不了城,她便叫小翠收拾了东西,开门去找萧钧,哪知出去才发现,萧钧已经在外头等她了。一个人望着山中绵延的雨雾,眉间微微凝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她出来,他才终于回神,而后直接道,“先回王府吧,我手头忽然来了些事情。”她正有此意,点了点头,便跟着他下山,登上了回程的马车。马车颠簸,车厢中有些沉默。相较于来时,他明显多了些心事,一路不知在思量什么,拂清瞥了一眼,眉间微微动了动,有些好奇,想问一问,却一时抹不开面子。她是个“记仇”的,虽说睡了一觉,杏花林里头那一幕可还在脑子里存着呢!哪知她正犹豫着,却听他冷不防先唤了她的名字,道,“拂清……”她嗯了一声,目光瞥了过去,“叫我做什么?”他若有所思的问道,“当年你母亲早产的那个孩子,是男是女?”她登时凝眉,警觉起来,“王爷问这个做什么?”他却微微笑了一下,只是道,“方才我与西山寺主持说话,听说他们下个月会做一场法事,以超度世间孤苦亡灵,我便也捐了些香火钱,想为你母亲和那个孩子做些事,只是现在还不知,那个是你的弟弟还是meimei……”这个理由似乎顺理成章,她闻言没再怀疑,却只是道,“我师父从前曾为她们做过法事了,王爷不必这么麻烦的。”他却道,“你的亲人,于我而言也很重要,再说,佛门又与道门有所不同,这种事情并不怕多。”她听完,倒也没再推拒,顿了顿,叹道,“是个弟弟。”他心间一定,又跟她确认道,“你那时应该还小,可能确定吗?倘若弄错了性别,大约成效会不太好。”她点了点头', '')('分卷阅读116 (第2/2页)
,肯定道,“那时我亲眼所见,不会有错的。”语罢,面色却又沉了下来。那时她藏在房中衣柜里,亲眼见到了阿娘遭受的一切,那些残酷的画面永远存在她记忆中,谁都抹不掉,又岂会弄错呢?他便明白了,点头应了声好,知她心间不舒服,想要安慰,却怕露馅,想了想,终是什么也没说。她幼时经历过那么多的苦痛,倘若又朝一日,得知弟弟还在世,必定会很高兴吧?但为了不叫她等的急切,他还是打算先瞒住,待可以最终确定之时,再告诉她,叫她一并欢喜好了。~~道路湿滑,回程行的慢了一些。待终于回到王府,已经是傍晚了。因为有事要办,他没有耽搁,与她道了别,就直接去了前院,而后立刻招来了暗卫,将此事吩咐了下去。宁王的暗卫自然非同一般,但须知公主府也不是寻常地方,他们多花了几日的功夫,掌握了确凿的信息后,才敢去向萧钧回禀。时值午后,暗卫扶风踏进书房,同主子道,“王爷,事情大约有眉目了。”萧钧哦了一声,立时放下手中书卷,道,“说来。”扶风垂首回禀,“据属下们查清,公主府现如今十二三岁左右的家奴约有三十余名,其中男孩不到一半,又大部分为公主府家生子,其余的皆是最近几年陆续买进府中的,能符合王爷给出的条件的,只有一个。”萧钧闻言眼睛一亮,赶忙问,“是个什么样的?”扶风面色肃敛,道,“乃是马房中的一名马童,其实王爷也应该见过,便是长公主每每出门时,带在身边做马凳的那一个少年。”萧钧闻言心间一顿,竟没想到,会是那个孩子。他忍不住皱眉,道,“可确定?”扶风道,“有公主府的下人们为证,这个孩子,是自幼在马房中长大的,并没有父母,早年时,有几位好心的老奴将他养活。”看来是没错了。萧钧心中一定,却又忍不住心间五味杂陈。那个孩子能存活下来,自是不行中的万幸,可怕的是萧怡容……将卫离的孩子当做牲畜一般养大,再日日踩在脚下,呵,的确符合她狠辣的作风。若论恶毒,这世上果真少有人能与之比肩……那一刻,萧钧再也坐不住,登时从椅子上起身,大步去了门外。~~长公主府。那日一场春雨过后,天很快就放了晴,日头好,也较之前暖和了许多。小少年阿冬也已经不用再穿棉衣做活了。喂马的水也不用再特意烧热,他的活儿也因此而减轻了许多,不过整日喂马,牵马,还要给马刷毛,也是不得空闲。眼看他一天天长大,那些马夫们就更加懒了,许多本该自己的做的事也甩给他,令他肩上的活儿更多了。但他还是一如从前那般,只管老老实实的干,从不曾抱怨什么。这日,他正切着干草,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喂,你怎么还是穿的这么破烂啊?”那明显是个姑娘的声音,他一怔,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