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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知道,这竟是位贵人。可他也算时常出入后宫,为什么竟觉得她十分面生呢?怔愣过后,他也赶忙致歉,道,“方才是本王走路莽撞了,贵人还好吧?”说话间,那女子已经被宫女搀了起来,细溜溜的身条儿,愈发的弱柳扶风,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媚意。萧瑀无意间又打量,只这么一下,便愈发挪不开眼了。而偏偏对方也含羞带怯的瞥了他一眼,红着脸道,“原来是安王殿下,殿下客气了,其实也怪我自己,走路不小心,叫你见笑了。”原本如此相互致了歉,就该离开了,然而这娇滴滴的声音入了耳,却直叫萧瑀忍不住回想起方才怀中那软绵绵的一撞,鬼使神差的,他又多问了一句,“贵人认得本王?请恕本王眼拙,竟不认得贵人……”闻言那女子一顿,也不说话,只瞥了眼身边小宫女,小宫女会了意,立时代她答说,“启禀安王殿下,这是沐华殿的李贵人。”李贵人……萧瑀这才有了些头绪。那沐华殿在西六宫末,去年年初时,宫中的确新进了几名宫妃,就安排在那一片了。不过父皇近年来已经懒于后宫,似乎还并未召她们侍寝过……察觉自己的思绪有些偏,萧瑀一怔,忙收敛了心神,装模作样的对着眼前人行了个礼,道,“见过李贵人。”嗓声和缓,姿态清贵,是他一贯的闲雅模样。而这李贵人面上似乎又红了一红,愈发羞涩起来,只点了点头,道,“王爷客气了。”语罢也不再与他多言,领着身畔宫女,径直往前走了。可鬼使神差的,萧瑀又忍不住抬眼去瞧。——已是深秋,对方穿的并不算单薄,但那樱色长袄之下,依然能看出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此时款款轻摆,直叫人挪不开眼……又看了一阵,他才记起此是何处,对方是何人。因此,实在不能再看了。他收回还颇有几分不舍的目光,正了正神色,依然往宫门的方向走了。~~安王府。正妃侧妃,虽然只差一字,但其中差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眼看还不到一年,这里头的苦楚,晏明云便已经尝尽了。其他的都不说,现如今她就是要瞧大夫,也得眼巴巴地等着,直到赵氏每日的平安脉请完,府医才有空到她跟前来。今日又是如此,好不容易等到日上三竿,那府医才终于提着药箱匆匆忙忙赶到,进门之后便直接问她,“侧妃今日可是有哪里不适?”自打上回小产之后,她就一直是那些老毛病,畏冷虚汗之类,她叹道,“昨夜又睡不好,头也昏昏沉沉,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府医只得搁下药箱,伸手来给她诊脉。正凝神之际,忽听她问道,“眼看着我也已经调理了大半年了,怎么一直未见喜讯?你那里可有什么好法子吗?”说来,自打她上回小产,萧瑀颇为生气,便将一直给她请脉的府医给换了。还算幸运的是,现在这位府医,是她舅舅的一位故交,因着这一层关系,所以近来对她还算照料。所以她有此', '')('分卷阅读149 (第2/2页)
心急之事,也并未避讳,直接就问了出来。哪知话音落下,却见府医顿了顿。晏明云一怔,隐约觉得不对,忙问道,“怎么了?不要隐瞒,有话尽管直说。”左右房中除了她就是贴身丫鬟,都是值得放心的,那府医便点了点头,对她道,“微臣确有一事,需要禀报侧妃,但,希望侧妃听后不要激动。”这话一出,晏明云愈发的紧张,皱眉道,“快说便是。”府医应是,压低声音同她道,“那摩罗花十分伤身,微臣自来到王府,一直试着努力为您调养,看现如今看来,收效甚微……”他语声一顿,令晏明云大惊,忙道,“这是什么意思?”可府医终于还是说出了她最不想听到的话,“照目前状况来看,侧妃恐怕今后再孕的几率十分小,不如,早些做别的打算吧……”脑间轰然一声,晏明云彻底愣住了。别的打算……须臾,她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边流泪,一边怒道,“别的打算……现如今我还能有什么别的打算……”这声音有些大,把府医吓了一跳,赶忙劝道,“侧妃节哀,微臣也知此事十分残忍,但事实就是事实,微臣不敢蒙骗。”事实就是事实……晏明云忍不住痛哭了起来。事实就是,她从今以后再也不可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在这王府里头,真的只有等死的份儿了……老天为什么这么狠!她心间满是怨恨,怨恨这世间所有的人,然而偏又不能痛骂出来,因为一旦吵嚷,府中怕是会人尽皆知,她已经不能生育。那她还有什么价值?府医也是看在与她舅舅的交情上,尽早告知了她实情,而对外,一直还替她隐瞒着,也实在算是仁义了,此时见她痛哭,也是爱莫能助,只好悄悄退了出去。丫鬟雨燕也是心疼,但又无法,只好陪着她一同落泪,一边于事无补的劝道,“主子不要太伤心,否则更加伤身啊……”……不知过了多久,晏明云直觉自己泪都已经流尽,双眼无神的滞在那里。许久,才问了一句,“雨燕,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当初若是不来王府,就不会落得这般下场?”雨燕其实想说是,但念在她已经这么可怜,实在不忍再戳她刀子,想了又想,只劝道,“这些事怪不得您,是她们太狠了,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也害了您啊……”晏明云闻言,擦了擦泪,点头道,“是,我不能再这么软弱下去了……”雨燕闻言一怔,只以为她已经想开,正要欣慰间,却听她咬牙又道,“她们把我逼上绝路,也休想好过!”~~凉州。远离京城的勾心斗角,这边城的日子,竟然比拂清想象中要舒服的多。白日里能眼看着萧钧在面前晃,她夜里也终于不再做噩梦了,一觉睡到天亮不是难事。待醒来之后,去看阿冬,看着他养马,或是亲自教他几下拳脚,姐弟二人骨血中流淌着天生的亲切,缺失了十余年的亲情,在一天天的相处中,迅速修建起来。而因着她的“侍卫', '')